去替你挡暗箭,定然是我有这能耐,毕竟他舍不得你,也未必舍得我。”

谷米无奈笑笑:“就你这般厚颜,也不知道谁降得住你。”

赵合德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又低头娇笑:“阿姐便降得住。”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谷米也知道赵合德最近这段时间精神紧绷得厉害,便让她回去了。梁侍医将药箱背起,对着谷米行了一礼,也退了下去。

之后几日,赵飞燕一直“昏迷”。谷米躺的骨头都僵了,也没听到宫里有什么动静。本还以为是自己棋差一招,赌注没下对,谁知第二日就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许美人死了,连带着她刚出生不久的皇儿。而这个孩子竟是刘骜亲手扼死的,虎毒尚不食子,这一场戏,谷米自以为把握得恰到好处,却算错了刘骜对赵飞燕的深情,估错了他对旁人的无心。

平白连累一个无辜的孩子,谷米心里不大好受。她怎么都想不通凡人怎会如此残忍,愈发觉得人类不可理喻,因此刘骜几次来,谷米都冷着脸不搭理他。

刘骜以为她因流产之事伤心,对他怀恨,也只得叹叹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毕竟侍医也说了,这个孩子将是她唯一的孩子。

因为使用息肌丸,她们姐妹二人都已不能怀孕,刘骜想起当日晨起,隔着暖暖的晨光,恰巧看到赵飞燕将一枚莹润的小丸搁在肚脐处。他不经意间问这是什么,赵飞燕只低眉浅笑:“能守住陛下所爱的东西。”

他所爱的,无非美丽的容颜和无暇的玉/体。当时他还未慕她入骨,只当闺房趣事,却不想这小小的丹丸,竟能让他绝了嫡子。也并非不能有嫡子,只要废了皇后……可是,看着神情清冷,眉梢难掩愁绪的赵飞燕,他蓦地有了荒唐的想法,要是她不能有孩子,那么谁配拥有他的子嗣呢。

想起那一日,许美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着他。看着摇篮里睡得天真祥和的孩子,刘骜心中的恨意像长在阴暗处的苔藓,越来越顽固,凭什么他期待的孩子不能活下来,凭什么这样的贱人却能生下他的孩子。

什么孩子,只要不是她的……想到赵飞燕,刘骜的神情蓦地柔软下来,只要不是宜主为他所生,他宁可不要。许美人目眦欲裂地看着刘骜,他宽厚的手掌五指成爪扣着婴儿的脖颈渐渐收拢,她在侍卫的禁锢下声嘶力竭地哭喊,摇篮里的孩子窒息地嘤嘤哭叫起来,因为出生不久,连哭声都显得极其虚弱可怜,几不可闻。

刘骜掌中是婴儿滑腻的肌肤,他脖颈处微弱的脉动。刘骜清俊的脸上一瞬间浮现狰狞,去死吧,死吧,如果你们都不想朕有孩子,你们的孩子都去死吧!

孩子细弱的哭声渐渐消失,刘骜失神的松开五指。许美人像是丢了魂魄,瘫软在地上,不哭也不叫。刘骜回过神来,对着瘫坐在地的许美人毫无感情地下令:“杖毙。”

像是从回忆里猛地挣脱出来,刘骜看着侧躺在床上的赵飞燕有些恍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皇位坐的实在窝囊,若让人以为他自此冷落了皇后也是好的,至少有皇后的名分在,少了他的宠爱,能按捺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心吧。

刘骜转身离开,听着远去的脚步,谷米长出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大门神情复杂,她忽然不想再来人间,这里的感情太沉重,让她有些压抑,无拘无束了千万年的心,最近也会有些钝钝的疼痛,她想念仙界的时间越来越多,想念司命的时间越来越多。

如果不贪吃,她应该还在司命膝上窝着,享受着他给她顺毛,偶尔听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抱怨她不愿化形之事。神仙的寿命太长太久,做什么都容易觉得枯燥,她喜欢被司命饲养,不过是千万年来排遣寂寞的一种方式。

司命啊……谷米抱着被子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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