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盛满了怒气:“刘病已,你没有良心!”

刘询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良心?你霍成君也配谈么!”

“当初平君处处忍让你,待你如何你不知道?朕倒是想知道,是怎样的蛇蝎心肠,能让你们在一个生产中的妇人身上下如此狠手!”说到后面,刘询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语气冷得让他几乎咬碎牙根。

“是我先认识你,是我先靠近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她死了,她儿子那般无能,你却还立他为太子,我霍成君哪里比不上她许平君!”刘询的话刺到霍成君,她声嘶力竭地叱问。

刘询眯起眼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若朕只是掖庭里的刘病已,你会看得上朕?不要将自己想的这般美好,你的丑恶,朕看得一分不落。”

说完仿佛再看她一眼都嫌脏,刘询转身便要离去。

霍成君蓦地出声,她的声音嘶哑,似乎一瞬间心力交瘁:“等等,这些年的厮守,你难道没有一点喜欢我?”

刘询微微侧过头,半开的房门透进屋外刺眼的日光,映着他的轮廓格外锐利:“朕说了,你不配。”

仿佛一把尖刀直扎心中,刺得霍成君连喘息也带着撕心裂肺的疼,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卑贱的女子能得到他这般痴心,大门在面前合上,锁住了最后一点光亮。谷米悄悄地将挪走的瓦砾放回原处,一个闪身回了自己的小窝。

一朝洗盘,百废待兴。在废后圣旨下达的时候,霍成君一病不起。闻得消息,刘询的眉心轻微皱了皱,最终溢出一声冷笑。谷米歪着头看着他,原来爱上一个人竟会让他变得如此自私么,心给了一个人,其余的便都成了过眼烟云。

谷米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刘询的膝盖,惹得刘询佯怒地弹了弹她的脑门。谷米想不明白,刘询也好,当年的姬宫湦也好,他们都有深爱的人,为什么还能跟这么多女人有牵扯,如果是司命,定然就不会了。

想到这里,谷米立刻晃了晃脑袋,怎么莫名其妙想到司命了,定然是这许久不见寂寞得慌。于是想到一样是一样的谷米立刻打算第二天打包滚回仙界。

谷米走得没有一点儿责任心,皇帝的爱猫突然暴毙,整个皇宫都阴测测的。刘询望着谷米的“尸首”发了会儿呆,最终叹息一声:“葬了吧。”

谷米隐在空中看着他嘴角苦涩的笑容:“连这猫儿也不如粘皇后这般粘我,现在我竟只剩下奭儿。”

谷米瘪了瘪嘴,这个英明的皇帝就是这般才最后选了个软弱无能的继位者,难怪后人要将覆灭的原因追溯到他身上,情之一字,着实祸及苍生。

涅仙池慢慢晕开涟漪,谷米洁白毛绒的身子猛地自池中窜出,不偏不倚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

北辞欢好笑地揉了揉谷米的脑袋:“凡间耍了这么些日子,就你这性子也该耐不住了。”

谷米狐疑地抬眸看着他:“你在这儿等了我好几日?”

北辞欢捏了捏她的耳朵:“我只是在等霍显死了,给她安排个好的轮回。”

谷米闻言,也顾不得等霍显死跟在涅仙池边有什么关联,好奇地攀着北辞欢的胳膊:“有多好?”

“恩……月老最近下凡历劫了,我为他安排了段姻缘。”北辞欢一本正经地说道。

谷米脑门滴下一滴冷汗,这月老是作甚得罪了司命,明知道这人不似表面这般温润儒雅,反倒一肚子坏水。替可怜的月老默哀了一会儿,谷米一脸灿烂地挥起爪子豪迈地拍了拍北辞欢的胳膊:“走,咱吃鱼去。”

吼完才想起现在她已经不用扮演一直普通的家猫,她优雅的名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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