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感顿消,由此便打开了话匣。

“这刘国舅,就是刘春容她哥,如今她都做皇后了。”闺友之一带着不知是哀怨,还是嫉色的口气说道。

池越溪冷笑没收住,又一个闺友道:“我们都知道她根本比都不能跟你比,但谁叫出了那一档子事。”

这话实在是揭人伤疤,但池越溪硬是给忍下,让她们再说说一些她不知道的事。闺友道:“你可知这回瑞王的事谁在背后捣鬼?”

“只说是宫里有人传了消息。”池越溪不动声色,吐出最保险的答案。

闺友恼恨,点着池越溪的额头恼她不争气,念道:“你呀你,吃了这么多亏还不长记性。”

另一闺友摇头,同期的女性友人里大多都已成婚,所有少女时情爱褪去,只剩后院犄角下的灰色,哪个没和宠妾婆家妯娌小姑子斗过心眼?甚至是官家夫人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专为自家打算。

“你也不想想,为何你做不成皇后,偏就轮到刘春容?”

“外头人都在说啊,当初就是刘春容和瑞王联手捣腾那档子事,毁了你,也毁了顾远山、李香莲。”

闺友们一人一句,池越溪抹着红红的眼角,气苦道:“我还能有法子。咱们在那时候,懂。”

众女叹惜,可不是,十六七岁时节,个个都在做梦,盼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们循了家长意,嫁入豪门为正妻,一点点磨掉青涩棱角变得圆滑;可怜的是池越溪,老天爷连磨合的机会都没给她,就遭大祸。

“你那个女儿倒是个能干的,”有闺友扯开新话题道,她是兵部右侍郎的夫人,可以说是绝对向着顾派这边的。她道,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懂得给自家争名声夺牌位树威风,比她们那些个只会要糖吃的强多了。

“我听说。”兵部右侍郎夫人压低了声音,几个女人靠拢,以耳语声吐露道,“皇后真正是想把娘家侄女许给太子。”

其他闺友气愤,给池越溪出主意,道:“让你女儿去抢过来,刘家的女人,哪配跟郦山侯府的嫡孙女争。”

池越溪垂着头,不显眼底的憎恨,收了泣声,轻道:“她跟我不亲。”

“你倒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咋的传来传去都是你折腾她啊?”兵部右侍郎夫人急急地问。

池越溪珠泪涟涟,啜泣道:“我初时心里极怨,不愿看到她。”众闺蜜心有戚戚,碰上那种事,没人能有那样宽厚的心怀接受也属正常,“远山哥就给她选了个乳母,谁知,谁知那是头狼。心眼毒,不让我见女儿,还编着瞎话离间母女亲情,还,还借远山哥疼爱女儿之际成好事。。。”

众闺友同情极了,这种狼子野心的女人她们在后院里见得太多,对付这种女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一个字,死。

“你们是不知道她的手段。”池越溪哭诉,搬出种种真真假假的例子。在王雪娥的计谋下,她就成了传说中的歹毒后娘。

像绵羊一样柔弱像白兔一样善良的池越溪,竟然碰到这样高级别的宅斗对手,众闺蜜怜惜地直叹惜,这都是命,惨事儿都让池越溪碰上。

有闺友猛地想起一事,道:“她现在不是养在顾侍郎那儿学规矩?”

池越溪红着眼眶鼻子点头,此闺友道:“这就好办了,顾侍郎那位夫人我们是熟的,她府里人口简单,也没那多心眼,你多去走动走动,带些绸缎烟云首饰之类的,还能不把你闺女的心给掰过来。”

“就是,女儿总归是你自己生的,哪能不向着娘。”

“你就跟她说白了,靠来靠去都只有自家娘最靠得住。”

“多给她说说没娘管的孩子最后有多惨,离谁都离不得娘。”

池越溪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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