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张德先请来问话。

张德先带着满纸罪证,让他看清楚,池家女做的好事。

他在众将士前,捶胸顿足地,嚎啕:“你个催命鬼,啊,真想少爷死,何必这般费事,一刀子捅下去就一了百了。”

顾照光看着纸下恶毒话语,如何还有话说。

他放宽守备,本想试探谁与韦池联系,没想到这二人阴损到极点,没有丝毫的怜悯悔过之心,连个重伤的孩子都不放过。

顾照光不得不下令,把韦婆子拖出军棍三十,再下令,禁足,每日饭食由亲兵送,顾夫人不得踏出营房门一步。

顾家琪是听不到流言的,不过,她有幸见到池越溪“毁容”后的模样,那饱含着复杂情感的尖叫声真是动听极了。

由此,顾家琪很懂事地中断与亲母的友好交流。

她拎着小食篮,改送兄长。顾家齐对小妹的骚扰不是没有过反抗,但只要他乖乖吃下练手的糕点,小姑娘就会走人;与其打骂不听,还不如少些气力。

却说军营投毒事件中的受难者池越溪被独困于室,心事郁结,余毒未除,一病不起。

那夜暴雨,顾照光把女儿连人带被裹了,赶小半时辰夜路,把孩子送入池越溪的房间。

韦秋娘正在病榻边照顾主子,池越溪烧糊涂了,流着眼泪,呢呢喃喃叫玄郎。几多情深,几多爱恋,都在那浮华的前尘梦里。

顾照光神色淡然,所有情绪都藏在那张沉默的面具背后。

“阿莲,阿莲!”池越溪连声叫着李夫人的小名,在梦里后悔地说不要。

顾照光神色动容,显出点点的伤怀。

不多会儿,池越溪嘴里又换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阿南。顾照光顿时激动,推爱女上前:“阿南乖,跟你娘说说话。”

顾家琪无语,池越溪分明是在叫:阿兰。

这样也能听错,顾照光大概是魔症了,幻想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有一天,会斩断所有情思从而爱上他。

对于妻子嘴里的悲伤过往,顾照光只道:“你娘很苦,阿南,你万万不要记恨你娘。”

“阿南知道,都是太师姥爷逼娘亲。”

顾照光惊了下,些许苦笑,摸摸孩子的头,淡淡道:“有些事,不是简单地谁对谁错就能说得通的。”

“喏,阿南去看哥哥。”

顾家琪强压心里好笑,池越溪做的那些事都有情可愿,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又何等无辜。

池越溪这一病,可把顾照光心里所有的怜爱都激发出来了,池越溪离不得乳娘韦婆子,顾照光便留人,全然忘了两人勾搭在一处做不出好事。

一日,趁着池越溪有精神,韦婆子拣出新衣金饰给小姐梳头。

池越溪只要想到孽种在外逍遥快活,就寝食难安,更别说花心思梳洗打扮。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梳妆给谁看?!

“小姐要出去,真正再简单不过。”

池越溪哼,要她向那畜生低头,死都不可能。

韦婆子慢慢地劝,小姐终究年轻,不懂男人的心;以顾照光迷恋她的心态,但凡池越溪肯用点心思手段,还怕灭不了个谁,说不得这些苦都不用吃。

池越溪不语,韦婆子心里有数,在房外见到顾照光,隐隐晦晦地说几句夫人一天到晚关在屋里没病也有病。顾照光遂放宽禁令,允她们在营内走动。

负责监视二人行动的,是赵家姑娘赵云绣。

年前赵云绣冻伤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韦婆子见状,口中啧啧:“哎哟,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瘸了条腿哟。”

赵云绣大怒,抓马鞭就要抽人。

池越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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