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莱勃然大怒,他今年三十余三,算上七夫人新生的孩子,统共不过两个子女,都不能当事,其他富贵人家在他这年纪做爷爷的都有,他子嗣得来不易,是以多宠爱,万想不到当成心肝宝贝的女儿竟说出这种寒心话。
他身体不好,这一气就给气病了。
秦嶂把小夫人请来开解,顾家琪瞧了信,再看病榻上的人,打趣儿道:“秦爷,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也值得您生气。”
秦东莱推开药碗,低叹道:“你还小,不懂,这做爹人的心。”
“我是不懂,大小姐怜惜自己娘亲,理所当然;她要是不写信给自己娘求情,您才要伤心白生养了她。”秦东莱神情缓了缓,顾家琪重新舀了药递过去,“我呢,让秦苏给大小姐去了封信,把郑家拖欠的款项都列了。”
“还写了?”
“就说,大小姐要心疼娘亲,那这些个钱就当是秦爷给的嫁妆,如何处置随她意,以后嫁人了,在夫家受啥子委屈,只管跟郑家说,想来郑家应该会知恩图报,不会不替她撑腰;大小姐若心疼自个儿亲爹,也该学着管家掌事,至少分得清钱账,该谁的该谁,学会这个,才好替秦爷分忧解难。”
“顾远山有你这样的女儿,当能含笑九泉。”
“诶,大爷,您快把药喝了,我手酸。”
秦东莱笑,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心病去了,身体便好;后来,收到女儿的认错信,心情更好,精神爽朗,瞧起来风度更出众。
顾家琪凑前凑后的,赏她这解语花啥子哩?
秦东莱便道,要能把他女儿教得和她一样可伶可俐的,她要他给。
“切,继母和继女是木有出路的,我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