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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因为我们没能及时解决过渡期的各种矛盾,就被人恶意利用,挑唆不明真相的工匠,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方式,直接导致今日闹剧。

但请相信,这只是作坊管理期间必然会出现的现象,只要给我们时间,这些小问题将不复存在。”

这话里头的新名词很奇怪,但是听起来又很合理,还格外有见地哩。

满山听众给她的话绕昏了头,彭驸马清清嗓子,问道:“照你的意思,找出闹事者,工匠就能复工,按期出货?”

顾家琪道,以秦家堡的名义,保证。

彭驸马从衣衫里掏出璀璨生光的钻石怀表,很有派头地一按机括,表盖打开,七彩光环四射,他瞄瞄指针,道:“给你一刻钟,交出闹事者。”

“谢驸马爷仁德。”

顾家琪转身,吩咐柳一指把闹事的人拎出来。

柳一指放开大小姐,小声叮咛数句,领着秦家管事冲入人群,找带头闹事的人。秦广陵微偏头,看着她。顾家琪注意到,冷冷一瞥又收回眼,不予理会。

场中,被揪的都是杨铁树那派的人。

杨铁树上前一大步,道:“主使者就是老夫。放了他们。”

秦广陵大惊,上前急问道:“杨师傅,为?您这到底是要做呀!”

杨铁树推开她,直面顾家琪,道:“老夫不知道你是何人派来的,但是你的所作所为,是在断秦家的根基。老夫绝不容许你欺骗世人,谋夺秦家产业。”

顾家琪看着他,眸色清冷,道:“我敬重你有今时今日地位不易,给你申辩的机会。说吧,你、和你的人在不满。”

“你还有脸问!”杨铁树捶着胸膛地喝问道,“那害死人的零部件分工啊,这些孩子把青春都放到这里,他们来学本事,学一门手艺,来日好独立养家糊口,你呢,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事,让他们从头到尾做同样的一件活,他们能学到;将来,他们没了这个饭碗,又能做。十年、二十年的黄金年华,这是他们的一辈子啊,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你这不是在毁他们一生吗?!”

杨铁树这么一说,那些沉寂下去的工匠又激动起来,要不是如此,他们哪里会闹。

“很动听,”顾家琪轻轻拍掌,嘴角上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宋新桥,你来告诉这位大师傅,按零部件分工,好还是不好。”

宋新桥应了声,拿起几个钟表部件示意,道:“大家伙儿是知道我那儿情况的,做活的都是生手,是坊里大师傅们看不上眼的、没灵气的、被淘汰的、没前途的兄弟。我们只能照着大师傅做的模子,苦练苦熬同一个零件。磨到精工级别,我们就可以换部门换岗位。

孙师傅说,照我们这样打磨个十年,我们就能出师。

我想问问,在场有多少师兄,是给大师傅端茶递水才讨得一点诀窍?我们再算一笔账,再有天分的师兄,又有几人能够十年出师?

我不知道杨师傅的话有没有道理,我只知道,每个大师傅的修成都必须脚踏实地下苦功熬出来的。我觉得现在的办法,是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只要我们自己肯努力,十年后,人人都是大师傅。我认为,很值。”

山谷里安静,工匠们在琢磨宋新桥的话。

杨铁树道:“如果你真意如此安排,老夫死也对得起这些孩子对得起秦家上下。但愿你不是挂羊头卖狗肉,随便糊弄人。”

顾家琪笑,一抬眉,容色冰冷说道:“杨师傅,您口口声声为秦家考虑,为这些兄弟的将来考量,您不畏生死,所作所为都在效仿圣人之德。我却想问问,您有没有想过,您这一闹是把秦家的作坊拱手送别人?!”

她手指二皇子方向,秦顾作坊内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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