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宴后由路某与谢公子同去。”
顾家齐笑道:“路主薄,不过些许路程,一刻钟便能来回,耽搁不了事。若路主薄不愿劳动,那还是让小南妹妹自行带人去取来吧。你需知,顾某能从妹妹手上借出义弟天宝片刻,还是为着向太子讨个彩头。”
路上林推笑:“诶,此时宴兴正浓,也正好请谢公子也赏赏京都歌舞。”
“分明一桩好事,怎地路主薄如此不愿?莫非嫌重?”顾家齐大为不解,又转向东宫,“太子殿下,微臣大胆,还请殿下重选个能抬金砖箱子的武官吧。”
众人大笑,太子吩咐道:“路卿家,你辛苦些,带多几个锦衣卫,随谢公子去一趟。”
路上林深深揖拜,谢天宝从顾家琪手中取过调兵令牌与仓库凭据,用力点个头。在东宫的锦衣卫的看守下出发。
“不知顾小姐要献多少金砖?”有人问道。
“多少都在其次,”太子打趣道,“只要路上林这小子,别闪腰,就成。”
“哈哈~”宴席上顿时,只闻大笑声。
美酒佳肴一拨拨地送上来,宴会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时,有官员喝高了,站起来说无舞无曲酒喝得没滋味,该找点乐子。边上人笑道。太子和谈,御史正等着参本呢。
另有本地官员道,听说京城流行新乐子,拿战俘做火铳靶子游戏。
太子颔首,道确有这等新奇游戏,遂下令带战俘,取火铳,供官员游戏。
顾氏兄妹俩暗骂,一群祸国殃民的酒囊饭袋。
人靶子游戏,在京中那地方玩玩无甚关系,此处已近边界,处处都可能有夷人奸细,传出去便是祸端;更甚至,这群酒色官员若失手杀死个把战俘,那就是四十万骑兵对决的大边战。
锦衣卫拉出一群战俘,按顺序将人捆绑到木柱上,送火铳给官员。众人醉醺醺地叫好,拿火铳那官已醉得连站都站不稳,整宴变成一出闹剧地。
顾家齐忽地把顾照光的名儿起来痛骂,顾家琪在旁听到,道:“爹爹不过叫你代赴宴,至于这般毒骂?”
“你知道!”顾家齐怒斥,警醒又压低声音,让她看那没上场的战俘,罕东都部族的真波王子,那少年脸浮眼肿,满身酒气,抱着两个歌伎,只管大口饮酒,毫无斗志。
“我曾与他共处半月,此人脾性也算熟知一二。其人少年豪杰,端不至于流于酒色。他如今这般做派,必有问题。”
顾家琪低声回道:“你难道不知,三公主射穿他四肢,太医诊断从此是废人,真波王子心志碎裂,勇武全消。只知酒色,颓丧虚度,有甚好奇怪;若非如此,你以为锦衣卫能将人安然送到此地?”
听来有道理,但顾家琪连自己也不能说服。
难道?
兄妹俩互看,从各自眼中瞧出震惊,肯定之后,眼神里不免多一丝忧虑。
谢天宝,希望他来得及!
“哈哈~你看老冯那熊样。”转眼,那几个上前逞能的醉酒官员闹出大笑话,没吓着战俘,反把他们自己吓得差点儿呕吐失禁。京官们大声嘲笑。
太子让人把这些丢脸的官员拖下去,他取来一把火铳,用手巾擦拭一番,全场安静,太子起身到厅中,举手放枪,正中果心,众人叫好。
东宫不以为意,倒握火铳杆,递予顾家千金,道:“顾小姐技法如神,孤有幸亲睹神技,此次正好也让诸卿见识一番,何谓人外有人。”
见她不接,太子笑道,“顾小姐的手,这次没有受伤吧?无错不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