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江渺渺和清远来,她此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庆幸,她重生一世,走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路。甚至有幸遇到了祁珩,比起江渺渺和宗越来,她才知道自己拥有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她心里动容,忽然环住祁珩的腰,埋首在他胸前,“我不会走上江渺渺的那条路,所以你也不许做那样的傻事,否则等你死后我改嫁,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祁珩噗呲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了,全然不顾在场捕役惊掉下巴的神情,甚至连萧钦都不好意思的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颜辛楣倒是不好意思,微红了脸,推搡着他胸膛,低声道:“快放开,那么多人看着呢?”
方才他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唯恐颜辛楣出了事,急急忙忙的赶来,现在怎能不让他好好温存一下呢,他低声嘟嚷道:“刑部那帮人,借了我的未婚妻子去做这等事,本王还没同他们算账,竟有胆子敢取笑本王么?”
他生起气来的模样有种别样的可爱,颜辛楣被他逗得乐了,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认定清远是几件案子的元凶,清远自己也在刑部大牢将一切都揽到身上,困扰了刑部几月的教坊司案子和灵山寺的案子终于落下了帷幕,清远被处以极刑,时日定在三日后。
江家的冤屈洗清和教坊司的案子同时进行着,萧钦和祁珩呈递上去的证据,在有意除去东厂的皇帝陛下面前便是铁证如山,加之朝堂对东厂的忌惮憎恨,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弹劾东厂提督,皇帝借着当年东厂罗织罪名将重臣刑部侍郎江浩灭门一事,牵出东厂冤杀无数朝臣,明面为朝廷查实不臣之心的朝臣,实则排除异己。
皇帝龙颜大怒,宗瑱大势已去,可是东缉事厂势力盘根错节,朝中阉党难辨,一时难以将其连根拔起。命逮捕法办,只削了他的官职,给了他文林郎的闲散官职,贬黜至边境去了。
日子一晃就是半月,四月十四,颜辛楣在埠头见着了江渺渺,她穿着灰布粗麻的对襟襦裙,肩上挂着一个蓝布缬染的碎花包袱,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乌木盒子。
远远的看见颜辛楣,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