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辛楣狐疑的看着他,没有动。

祁珩笑道,“难道你自己走着去不成,你连宗越那个人都不怕,却怕我?”

颜辛楣抬眼看了他一眼,从容不迫道:“我能对那人做的事情,却不能对王爷做,否则我镇国侯府怕是要安上一个谋害皇亲的罪名来。”

祁珩挑眉,悠然望着她笑道:“谋害皇亲不至于,不过谋害亲夫倒是真的。”

颜辛楣愤然的盯着他,发现除了用眼神剜他似乎别无他法,每次只要遇见祁珩,她就算竖起一身的刺,却像是扎在棉花上,他笑吟吟的模样总是让她无可奈何。

时辰不早,颜辛楣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上了祁珩的马车,途中要是再遇见什么耽搁下来,怕是要误了茶会的时辰。

一路上车内气氛融洽,祁珩让出了大半的位置给她,自己靠着车壁坐的端端正正,也不像平日里去冒犯她,只在一旁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行驶着,过了许久才停下来,戈载在帘外低声道:“王爷,溪春阁到了。”

颜辛楣惊讶道:“不是去威远公府么怎么来了这里?”

祁珩睁开眼,淡淡道:“威远公府和溪春阁隔得那样远,他人尚有车马相送,难道你要威远公府为你置办马车?”

让他人相送的确不好,何况与威远公府未有交集,祁珩想得如此周到,倒是让他费心了。颜辛楣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温暖,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连细微之处能都照顾周全,细致谨慎,每每总能让她安下心来。

颜辛楣向他颔首,却被拉着身前,她一愣,正要拂开他的手。却见他扶住她肩膀的手理了理她的云鬓,又将车内的披风仔细的给她穿好,方道:“二月春寒料峭,你身子未好,万不可受了凉。”

这件披风不是她的,而是祁珩从车厢里拿出来的,绣工精致,用料不凡。颜辛楣打量着身上的披风,问道:“王爷车内为何会有女子的衣物。”

颜辛楣眼神淡淡不像是询问,祁珩微笑着,大大方方道:“上一次你被杀手追杀时,便是躲进了我的马车,形容张皇狼狈。你是镇国侯府的三姑娘,名声在外总不能时时穿那些朴素衣物,我便在马车时常备些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颜辛楣一时无言,又听他道,“不过有我在,谁敢再伤你一分,我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譬如,今日敢上她车辕的那位,东厂提督之弟又如何,他祁珩的人岂是他能碰得的。

“你今日要去哪里?”她正要打帘出去,忽然顿了顿,回身看了他一眼。

祁珩嘴角浮起一丝笑来,她这样询问他的事,如同平常夫妻之间的琐事,虽然只是平常的口吻,不知怎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皇上今日宣召我进宫,估摸着晚些时辰才回府,你且在溪春阁待着,我来接你。”

颜辛楣顿了顿,眼里遗落些许温暖的天光,她回道:“好。”

溪春阁在建在饶山之畔,山中亭台楼阁,茂林修竹之间曲水环绕,是文人时常邀上三五好友,喜音律,好古风,吟诗作赋风雅之地。因着山中四季长春,烟雨蔼蔼,倒有几分江南的味道。

颜辛楣在半夏的搀扶下了马车,往山中瞧去,山腰亭台楼阁林立,流水淙淙。其中已经环绕着一些衣色艳丽的贵女,身旁带着仆从,执着扇子,偶有附耳交谈也是笑吟吟的。

怔神间,忽见前方一鹅黄对襟襦裙女子,身边随侍着绿色衣裙的丫鬟。

那姑娘身着月华裙,动辄如如水纹摇曳,微风浮动宛若月华轻荡。鬓上珠翠点坠,面容春色,微圆的脸蛋带着酡红的胭脂,三分娇媚七分端庄,明亮的杏眼又添了一丝灵巧,远远的走来,宛若流风拂雪。

那姑娘唤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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