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庶身形有些不稳,险些打翻手边的棋盒。他长长地叹息着,大手抚上我的发顶,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怜惜,“其实,徐叔我又何尝不思念他,有他在的那段时光当真是人生得意时啊。”
所以,“徐叔,找机会随我回刘营吧。”离开了司马徽,你又何尝能忍心离开孔明,离开曾经带给你无数欢愉的襄樊之地。
无奈地摆手,徐叔凄苦一笑,“月英,那太难了。”
难?是了,太难,太难了……
终究,我还是落下了泪来,滴滴哒哒地落在棋盘上,“那……徐叔,日后切忌保重。”
苦笑颔首,徐庶望着黑白子逐渐增多的棋盘,带着对人生的透彻:“往后,我不会再争了,不会再想建功立业了,我只求庸庸碌碌、平平凡凡地度过余生,其他,再无所求。”
“嗯……平凡好……”可是,很多人都注定不能平凡,例如,徐庶,又例如孔明、司马懿等等。
“月英。”再度唤我,徐庶认真地提醒我,“莫要再轻易牺牲自己,你们总以为那样最好,却不知对于活着的人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痛。不管孔明予你的情意如何,他不希望你死,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测。他不善表达情绪却不代表他不会痛,所以,那般思慕他的你,怎么能忍心让他痛?”
我一怔。
他,真的会为我的牺牲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