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在夫君的记忆中我原是何种脾性?”恢复笑意,我看着他不由得眉眼如画。
浅淡的笑意,淡然的语调,他不急不缓地道:“温婉得过分,自持得过分。”
“才不是。”我指正,“其实,我固执得很,还顽劣得很。儿时爹娘和善谋为此头疼许久,说我总是长不大,是个不知事的姑娘……”只是,在面对孔明的时候,我无意识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菱角,变得温婉。又或许,对自己思慕的人温婉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因为他是孔明,我所以温婉。
而坐在我身边的他听我同他说我儿时的种种,笑意盎然。
我想若是我可以跳脱这个情景,那么我定是可以看到一番美景——晚霞满天,简陋屋室,男子和女子相映成趣。
所谓的举案齐眉,大约也不过如此。同时,在这一瞬身上所有的病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