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答案其实很明显。
刘璝默,眸光悠远而遗憾,似是想起了某个早逝的痴儿,为了女子付出一切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的痴儿,良久,他忿忿不平,“张任真是瞎了眼,竟会看上你这女人!”
我不可置否,悠然地靠在门边,询问:“不知将军可否将那玉簪交还于我?”
“这个?”闻言,他自袖中取出一物扬起,恰是我遗落的东西。不过,没有给我,而是嘲讽道:“人之将至还惦念首饰,军师你是太过狐媚还是太过注重这玉簪背后的意义?”
我笑,“与你何干?”
“确是与我无干。”他颔首,然后,重新将玉簪收回袖中,狠佞说道:“想要这东西,还是等你死后吧,我定会将它送予你陪葬。”
我无所谓,耸耸肩,不耐烦地言:“交战在即,将军还有时间在这同栖闲聊?你不着急,栖可是着急得很,这站着也难免有些太累。”
所以,废话少说,要抓便抓。
他轻蔑,随手一挥,便是有俩人自门后蹿出,拿着麻绳三两下将我绑住。
刘璝说,“我可没有张任那般仁慈,知晓你不会逃就不绑你。”
我嗯哼,心里应对到,因此,我下手的对象是张任不是你。
不过,现今都没差了,如无意外,很快,我便就能同张任在黄泉相逢。
到时,我定要好好地同他说句抱歉。
……
几日后,刘军来犯,兵临城下。
刘璝推着我,拾级而上,一步一步到达城墙顶端。
张翼瞧见,怔愣了半晌,然后,才对着刘璝抱拳行礼,“将军。”
刘璝嗯,低眸往城下望去,看刘军正欲出兵攻城,询问:“情况如何了?”
“此番依旧是赵子龙为先锋,诸葛孔明为军师。他们一直在城下叫战,如今欲要强行攻城。”最后再望我一眼,张翼毕恭毕敬地如实相告。
刘璝失笑,把我推到垛口之前,高声对城下喊叫:“诸葛孔明何在?”
随即,便有一儒衣男子自队列中走出,抬眸望来,眸光深邃,笑意浅淡。
看到我的时候,他顿了顿,但,依旧笑意盎然,回应:“亮在此,不知将军有何赐教?”
“你可识得这女子?”说着,刘璝又推了推我,将我的大半身子推出垛口,面目真真切切地对着孔明的双眸,傲然笑道:“此乃是混入我军的细作,肚子里怀着不知何人的野种。”
我呸,你才野种,你们全家都野种!
然,孔明却是不甚介意,坦诚,“识得,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恰是亮的。”
刘璝一顿,约莫没有料到他会承认得这般坦荡,许久,才接着又道:“听闻先生成婚到如今就只有一女,也不知这女人的肚子里会不会是个男娃。”
“因而呢?”孔明不为所动,笑问:“莫非将军以为一个女子一个男孩就能威胁到亮?”
假若真的能够威胁到,当阳那次他就不会放弃我了。
我微笑,心里虽有些许失落,但很是满意,满意我思慕的男子能以大局为重,能不因儿女私情而辜负城下的千万将士。
到此,我的人生已经很美满了,得到了最想得到的,有过安宁有过喧闹,百态模样多半尝试,如此,还有什么好眷恋不舍的呢?
死则死矣,能为江山霸业而死,也算是我的荣耀。
“刘璝。”我笑唤,提醒他,“你说过,我死时会将那玉簪还于我陪葬的。”
然后,趁着他尚未反应,一个倾身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