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标尺,但,他始终是最积极于维持孙刘同好的。不然,他也不会随心所欲地同荆州一众亲近。而且……

“咚咚——”然,正当我思虑到要处,门扉被敲出阵阵响声,一起一顿,平稳规矩,大约是什么相识却不相熟的人。

在驿馆,这人估计就只能是孙乾了。若是简雍,门扉怕是早就被砸破了,不过,我相信,就算砸破门他也不会来。

开门,察看,事实与我所想的并无多少出入,孙乾立在门前,友好地对我扬笑,询问到:“今日年节,我与宪和便思虑着前往城郊共度,一同饮酒作乐,不知你可有兴致?”

城郊作乐,对月饮酒,倒是风雅之举,可惜,有简雍在,为了防止我同他打起来,想了想,我便笑着摇首,拒绝,“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尽兴。”

紧接着,就听到转角处一声冷哼,“我都说了不要喊她,你不信,怎么,你给人家脸面,人家未必给你。”

那声音满溢着鄙夷,绝无善意,除了简雍,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同我言语,就连马谡都比不上他。在马谡的恶语中,更多的其实是委屈而不是愤怒。

可是,孙乾并不理睬他,依旧笑得和善,规劝我,“你一人独在驿馆也无事可做,说不定连晚食都点要不到,如此,不如同我们一起。若是你不想瞧见简雍,大可当他不存在。”

“呸!”转角声又起,不满反驳,“你才不存在。”

“少废话,你先去备马。”孙乾回首,瞋了转角一眼,而后又望向我,客气得体,转变得忒流畅,忒快速,“宪和性直,往往恶语,你还请见谅,莫要同他计较。可,他是个善人,苛刻对你不过是有些事想不开,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同他借此机会尽释前嫌……这也是军师的心愿。”

我无言,良久,才缓缓点头,应承下来。

无疑,孙乾是明智的,他知晓搬出孔明来逼我动摇。可我也是真的想同简雍和平相处的,即便不能交好,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错。

“麻烦了。”盈盈施礼,我很感谢孙乾此番苦心。

孙乾则无碍地笑笑,摆手,意为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地嘀咕了句,“你都不知晓那老头儿有多难劝。”

当即,我便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觉得孙乾倒也是个秒人。

此后,结伴同行,简雍皆是冷颜,但,到底没再对我恶语相向。或许,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恨我。

然而……

霞光恰好,气氛平和,孙乾故作无意地打破沉静,活络道:“这江南的风景可与中原大不相同,柔媚得很。”

简雍却是冷淡,“太娇贵,没中原得好看。”

我默,没有答话,但,触景生情地想起了自己远在未来的家乡,长江南岸的一座小城,青山绿水,棉柔秀美。如若,历史可以改写,我定要与孔明在功成身退之时,到此今的那里定居,搭一间草庐,耕几亩良田,粗茶淡饭,共度余生。这样的生活该是无比佳好的吧?

可,就在此时,身/下的马儿突然狂躁起来,马头上下摆动,大嘴连着鼻孔不断地喷射出闷热的气息,到空中化作绵绵白雾,包裹着我,让我油然而生一股不详之感。

摔马,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下一瞬,马儿就猛得发出一声嘶吼,不管不顾地朝着前方奔去,速度极快,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似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而我也因惯性直直地往马脖之上栽去,重重一磕,疼得我泪如雨下。

“婉贞……”身后是孙乾高声喊叫,可是,只有短短的片刻清晰便被无尽的疼痛淹没,化作空白,再寻找不到。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顺手抱住马脖,死死地攥着它的鬃毛,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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