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现在不是探视时间。请你两点以后再来。”
“那问一下，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怎样？”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们的同学。”
“对不起，按照规定我们不能向非病人家属的人透露他们的病情。不好意思。”
“啊，谢谢你。我只想知道他们好不好，这样也不可以吗？”
“对不起。你们关心同学我理解，但我也不能违反医院的制度。你是大学生应该明白吧。”
“可是……”莫北蓓还想再坚持。
护士开始有点不耐烦，随手翻起一本册子道：“你们这些学生啊！”
“还有别人来过吗？”莫北蓓听她说“你们”就知道除她之外应该还有人来过。
“有啊。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刚走没多久。”她朝出口处一指。
从医院出来，莫北蓓感到有点失落。这一趟什么东西都没打听到，相当于白忙活。这对于善打交道铁齿铜牙的莫北蓓来说简直就是失败。不过还好至少知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关心这件事，或许是百里惊蛰这女人也不一定。
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莫北蓓只见有一个女生正坐在那里等车。她齐肩的长发散落在脸侧，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如此娴静而美好。
莫北蓓看着她的身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又说不上来。不一会儿车来了，莫北蓓走到车门前，回头见那女生没有丝毫上车的意思。这一站只有这么一辆公交车，莫北蓓怕她错过了，便出言提醒她。
“呃，车来了。”
“啊。”女生慌忙站起来把书放进包里，慌乱间一张卡掉了下来。
莫北蓓好心地帮她拣起那张卡，原来是S大的学生卡。上面印着主人的照片和名字——夜兮。难怪那么熟悉，原来是那个温柔的图书管理员。可是她来这里干什么？莫非刚才护士说的人是她？莫北蓓追上几步，在夜兮的身边坐下。
“嗨，夜兮。”
“嗨，莫……”
“北蓓。你的卡掉了，给你。”
“啊，谢谢。”夜兮接过卡，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上去那么清秀文气的女生，居然是个迷糊鬼。莫北蓓觉得师父那句“人不可貌相”，果然说得不错。想到师父莫北蓓不禁有几分感伤，自己下山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怎样了，过的好不好？特别是五师姐，是不是依旧每月都偷跑下山去买哆啦A梦的漫画书。真的好像他们哦！
“你有心事？”夜兮轻声开口道。
“没有啊。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去医院看望那几个同学啊？”莫北蓓赶紧凑过去打听。
“是啊，可惜他们不让看。”夜兮的语气中带着遗憾和担忧。
“原来你和我一样，哎。本来还以为……”
“听说他们好像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回学校，又没有受伤？”夜兮似乎没有听到莫北蓓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既然醒了，却又不让回校，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路上莫北蓓和夜兮各自想着心事，倒是再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