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这是一个错,那么就让我们一起错下去。
靠在名宿的胸口,惊蛰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只一恍惚,她仿佛听到“喀嚓”一声,那是他心中的寒冰开始消融的声音吗?也许是吧。惊蛰轻轻地靠着,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暖意一点一滴地将自己包围。
此后几天,惊蛰和名宿几乎形影不离。不过相处的方式倒有点夫妻间相敬如宾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当然这只是人前,至于人后嘛就不知道喽。
榛子树下,两人依偎在一起。
“有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不是叫肃杀。”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名宿很惊奇。
惊蛰朝他俏皮地一笑:“我还知道。你这次失踪去了我十三岁那年,还替我挨了爷爷一记藤条,是不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名宿越发惊奇。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你信不信?”还没等名宿开口回答,惊蛰又接着说下去,“是我做梦见到的。那个梦很真实,原来是真的。”
“惊蛰……”
“还是叫名宿吧。肃杀这名字太残酷了,我不喜欢。”
“好。”
惊蛰看着那颗高大的榛子树,伸手摸了摸它的树皮,似有万千感慨地叹了口气。
“记得吗?你在这里狠心地拒绝我。”她抬头看天。
“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啊?”惊蛰故意嗔道。
“没有以后了。”名宿急忙解释。
“你是说我们没有以后了。苏名宿!”惊蛰别过脸去。
“不,不是的。”名宿被她弄得头都大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见惊蛰还是不理自己,他只好无奈地说,“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赔礼道歉。”
惊蛰突然扑进名宿的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名宿这才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假装生气地把她推开。惊蛰倒也不恼,依旧兀自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你说要赔礼道歉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你想怎样?”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却显得分外得好听。
惊蛰看了看身后的那颗榛子树,然后说:“我要吃榛子。”现在树上根本没有榛子,惊蛰想名宿一定完成不了任务,很想看他为难的样子。谁知名宿竟然从身上摸出一包榛子来,笑眯眯地看着惊蛰,两个酒窝深深地凹陷进去,仿佛在说我早就预料到你会来这一手。他把榛子递给惊蛰,她却没有接。
“怎么又不吃了?”
“苦的。”
“怎么会是苦的呢?你有没有吃过啊?”名宿边说边剥开一颗榛子。
“以前吃过,又苦又涩,难吃的要命。”
名宿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将剥好的榛子塞进她的嘴里,“现在呢?”
“又香又脆,还有点甜。”惊蛰诧异地看着名宿,“怎么会这样啊?”
“小傻瓜,你一定是忘记把果仁外面的那层膜给剥掉。所以才会感到苦涩难耐。”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如果将隔着两颗心的那层膜剥掉后,是否也能像现在这颗榛子一样——温暖得带着甜味。
“不行,这样太便宜你了。”惊蛰抓过名宿手里的榛子,然后开始耍赖,“我要听歌,你唱歌给我听。”
任谁都不会想到像惊蛰这么高雅的人耍起赖来竟有点像泼皮。要是让莫北蓓知道,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其实还是有做淑女的潜质的。只不过这样的惊蛰一般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