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马车上的帘幕掀开,车内穿着墨青色锦袍的人走了出来,将举刀向我的侍从喝退了下去,他走上了前,瞧见了我的身影,面色有些诧异。
“莫止辛,你怎会来此?”
赫连瑾的话语刚落,我身后的萧正铭便在我身后,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着面前的人道:“表哥!”
看清了萧正铭,赫连瑾脸上的诧异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一派冷然之色。
夜色已深,刑部的大牢内还是灯火通明,萧正铭得以,对着我同赫连瑾千恩万谢,这便往里头赶去。
司知雁被关在天牢中,牢中的地砖有些青湿,铁栏外油灯上的火焰轻轻颤动,越往里,便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铁链的人出现了眼前。
零碎的脚步声让里头长发的人顿时生了警觉,她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牵动了手脚上的铁链一顿哗哗作响,待看清了面前的之人,司知雁诧异的叫出了声:“小侯爷?!”
萧正铭看到了相见之人,转过了头对着赫连瑾道:“皇上表哥,能否让我同司姑娘说上一些话?”
他的话落下,赫连瑾并没有表态,大抵是想同这位司姑娘单独相处,萧正铭见赫连瑾不说话,便对着我私下里使了眼色。
我了解他的意图,但想到赫连瑾的立场,始终没有开口,抬起了头瞧着赫连瑾,正好同他的目光对在一起,而此刻,我身旁的赫连瑾却是道:“好,司知雁是重犯,正铭,我只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萧正铭连连点头,倒是牢中的司知雁却是冷笑连连:“知雁可是谢谢皇上的恩典!”
赫连瑾不理会她,径直转了身要出去,走到了前门的石梯口,转了身见我还立在远处,赫连瑾又唤了我一声,我听言,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了牢底,我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萧正铭此番探视司知雁绝对不是一件寻常之事,这般带着他前来太过大意了。
赫连瑾将我带至一间收拾的干净的阁间,待其落座,他身旁的侍从赶紧送上了一盏新沏的茶水。
赫连瑾掀开了茶盖,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却是将它推向了我。
阁间中的气氛有些冷凝,赫连瑾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我亦是有些拘谨,半天才对着他道:“我知皇上不愿让司知雁见任何人,这次是我逾越了,刚刚皇上应该拒绝才是!”
赫连瑾不以为意,他道:“萧正铭因为这件事情求了几次,现在如他愿也好。”话音刚落,赫连瑾屏退了身边的侍从,待阁中无人,他这才道:“朕之所以抓司知雁,是朕怀疑她当年带着朱雀印逃亡的司马方有关系。”
听到赫连瑾这么说,我陷入了沉思,“司知雁司知雁,或许,这位司姑娘应该姓司马才对!”
赫连瑾摇了摇头:“朕不知,但司马家的故人当初在京中留下聚鸿赌庄这样的线索,为何朕前去盘问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否认,怕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我父皇的效忠之心。”
“司知雁守口如瓶,任凭如何审问,皆否认自己同司马家的关系。”说到此,赫连瑾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听言,想起了路上萧正铭所说的话,“这位司姑娘身后必然还有人,小侯爷同我说,有人曾经向他打探过司知雁的消息。”
我的话刚落,赫连瑾站起了身,“是时候提醒萧正铭时间已到!”
萧正铭见到了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同我和赫连瑾告了别。我跟在赫连瑾的身后走出了大牢,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位侍从,跪在我们的面前。
“皇上,要犯同小侯爷所聊的内容中并没有提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地上的侍从对着赫连瑾道。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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