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玄这么一嘲笑,众人也就将我的腹痛当做醉酒之态,这也到好,于是,我也扶着马车车栏吃力的道:“叶大人说的极是!”
他们二人终于走远,萧正铭送我道莫府门口,下了马车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密汗,忍着疼痛,斟酌了半天这才出口问他:“皇上病重,不知小侯爷知道皇上这是什么病?前去探望没有?”
萧正铭一听,面色瞬间变了色,“你做这个做什么?”
想必萧正铭定然是清楚些事情,我抓着他继续追问道:“小侯爷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如此关心皇上?”萧正铭拧了眉,对我发问的用意似乎有些不解。
见他此,我只好道:“皇上予我有恩,我能进莫府,便是皇上帮的忙,如今皇上病重,我无能为力,只能关心一二!”
“他病重至今,我未曾前去探望过他,不过——”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着前后左右望了望,这才偷偷的附在我的耳边对着我道:“我只同你说,你可要保密了,皇上似乎自小便有病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几回,具体我也不知,你心中知道就好,切不要对外胡言乱语,会砍脑袋的!”说着,萧正铭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说着,他便翻上了马车,莫府的下人瞧见是侯府中的马车,立马上前道别,一个劲的道:“小侯爷慢走!”
我立在莫府的台阶上,望着萧正铭远去的身影,对他的话却陷入了沉思。
然而未思考几分,下腹便有一阵坠痛,一旁的下人瞧见,顿时涌上来,关切问道:“四少爷这是怎么了?小人这就唤大夫前来!”
我却是撑着一口气道:“去琼院将三姨娘喊来就好!”
娘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她关上了竹轩的院子门,瞧着我痛的面色惨白的模样,神色一慌,赶紧将我扶在了一旁,我捂着下腹只觉身下的热潮一波一波,娘看了我几眼,思索了几分,脸上的慌张之色便慢慢褪去,翻着箱垄找出一身赶紧的衣物给我换上。
娘看着换下的满是血迹的稠裤有些发愁,我却是下了床,找了火盆,在屋子里静悄悄的点了火,将之一把烧的干净。
娘和我望着盆中的火苗一点一点的熄灭,这才叹了一口气,神色尽是惆怅,“阿辛,我们既然瞒住了你爹,就得一直瞒下去。”
我拨了拨火盆中的灰烬,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再怎么伪装,我终究不是男儿身,而下腹处的疼痛感,便是预示着这条扮成男子身份的路将会走得更艰难。
我丢了手中的木条,轻声问娘:“一直是多久?”
若是再过几年,莫无康要将好人家的姑娘嫁给我怎么办?这么一想,我立马吓了一跳!
娘却是一把搂着我,抹了眼中的泪水道:“阿辛,你自小聪明懂事,娘一直不后悔将你扮成男儿,在京中再过几年,依你莫家庶女的身份免不了被大太□□排婚事,娘知道作为大户人家庶女的痛,可如今你是男儿便不一样,你好好在太学中学习,等过几年在京中挣得了功名,存了钱,我们便离开莫家。有了钱,我们可以回平安镇,也可以去娘的老家江南,或者是其他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
娘给我的未来画了一张大饼,可是,她说的对,只有莫家四少爷的身份才能做我莫止辛一切所不能做的。
我静静的抱着她,想着若干年前,我们在街头受苦受冻的情景,想着我们穿着一身旧衣被城中的百姓讥笑讽刺的场景,想着那破旧的木屋中那总是空空的米缸,想着娘病重躺在床上我们却没有钱请大夫的情形。
而这样贫苦而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