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分苦心孤诣的劝道:“二太太是当家的,怎么说也就是府里的事情,你好好去求求,只消二太太肯点头作罢这事情,又哪里一定要闹到官府哪里去?”

满祥嫂满心失望,她望着安宝被拖行落下的一摞血迹,心中更是绞痛不行。但她素来是清楚二太太那人的,恐怕这事上她并不原意出手的。满祥嫂越想越是心中惨淡,说不出丝毫话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贺陈氏度其脸色,抬手扶了扶自己耳后的簪子,挑了挑眉颐高气使的笑道:“这府里头又不是只有一位主子。”

“……”满祥嫂见她这样的神色,紧忙求道:“贺大姐,您可要帮我,您是四太太的娘,又在姨太太跟前说得上话,千万要给我那孽障求个情。”她将安宝视作心头肉,几乎就要跪下去求那贺陈氏。平日里满祥嫂和这贺陈氏并无多大交集,心中也有些不屑她端着亲家太太的身份却要的赖在方家不肯走。可这会却是忘记了这些,只想着求了此人帮忙。

贺陈氏见满祥嫂几乎就要跪了下去,心中正是得意,伸手虚虚的搀扶了一把,笑着道:“你还同我客气什么,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是心肠软,这事情你且放心,我总会替你好好周全一番的。”

满祥嫂只当她这番是真话,又哭着接连道谢,二人告别后再自己个寻旁的门路去。

再说这贺陈氏见她远去才轻轻嗤了声,扭着身往姨太太的驻春院去玩。见到地上血迹尚未干涸,猩红刺眼,便露出了鄙夷之意,捂着口鼻跨了过去,哪里还有先前的情真意切。

贺陈氏跨过血舞才刚站稳,就见不远处停着的一双薄鹿皮面的软靴,挪了目光看上去,那人正是五爷方怀云。贺陈氏时常初入驻春院巴结姨太太尤氏,对这个少年自然也是诸多奉承。换了之前的脸,拧出了个殷勤的笑凑到跟前问道:“五爷今个不要去学堂吗?”

方怀云见这婆子满脸堆笑起了褶子,便不愿多看一眼,“听说抓将小贼了,我来瞧瞧。”

贺陈氏忙道:“那小贼是方家下人,正是二房那个满祥嫂的儿子安宝。”见这少年对着事情感兴趣,她忙不迭的将自己方才知道的事情都卖弄了出来。

谁知道方怀云只是扯起唇角颇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那小子还是我的陪读么?”

贺陈氏倒没留意这个,被方怀云一堵面上讪讪,干笑了两声。

方怀云眯着眼看她,打量着道:“怎么见你先前同那婆子说话好不亲热,难道你和那贼人有什么勾结不成?”

贺陈氏面色立即变化,急忙反口驳道:“五爷明鉴,这哪里来的话,且不是旁的,她一个二房的仆妇,我哪里会同她又什么勾结。”说完,竟是自己面上都有些涨红,自己不过是在满祥嫂面前成心卖弄的而已,落在旁人眼中却成勾结了。她心中气恼,嫌弃那对母子晦气,给自己招了祸端。

方怀云不甚在意的点了下头,又道:“我姨娘平日也是相信你,你也不要背地里使个什么阴暗招数来。要知道这小厮平日在我身边手脚既就不干净,也不知道是偷了我多少东西。如今被逮到了,我自然要去看看。你要是同他娘有什么牵连,被我姨娘知道少不得要怀疑你们串通一气来算计驻春院的。”

贺陈氏被这番话噎得有苦说不出,只好急着申辩并没有此事。方怀云这才做罢,带着自己身后的小厮转身往着府外去。

贺陈氏站在原地,当真懊恼不叠,若不是自己要去卖弄本事,也不会遭这样莫须有的怀疑。只是……她方才听方怀云的口气,竟是十分厌恶安宝的。她原先还想着去替满祥嫂说几句话,现在却再没有一点那个心思了。

“既然如此,也怨不得我!只怪你儿子手脚不干净自己招来的祸事。”贺陈氏低声咒骂了一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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