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苇神情不动,却是悄然打断了许氏的说道:“娘,她再可怜那也是怨不得旁人的,老太太的主张,娘你难道这是埋汰老太太的做事太狠了嘛?”
许氏却不是这样的意思,方才流露出的几分惺惺作态一扫而光。她目光在方言苇身上转了两道,“你这会子倒是拎得轻重了?那怎么不早日打算自己将来?”
方言苇怔然了一下,完全没有想道许氏会将这话题又扯回到自己身上来。要说她年岁也的确是有些大,再过两年就再难谈议婚嫁了。只是近来被许氏前前后后盯着此事,实在是心中厌烦。方言苇强忍着不痛快,微垂着头低声道:“这事情不是娘和爹早有打算了吗?只等满了二十岁。”
许氏却也不是个痴傻的,她盯着方言苇看,面上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方言苇正在纳罕许氏为何忽然静了声音叹气时候,忽听她问道:“你实话与娘,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方言苇心中咯噔一声,身子也慢慢僵了起来,勉强维持着先前的镇定装了几分诧异道:“娘怎么这么问?”
“那什么道士不道士的,什么二十方能嫁人的批言,是不是都是你弄出来的?”许氏皱紧了眉头,终于是将自己先前同二老爷生疑的地方的问了出来。要说方言苇是他们独女,自然是早早就有了为她打算的心思。可是等过了十五岁,方言苇就开始左拖右延,过了两年又闹了个什么云游的道士来,什么都不说单说方言苇的命格曲折要等到二十之后才能议婚。
“我可听说以前有些个小姐要嫁穷秀才,家中不许,就弄出这些弄虚作假的事情糊弄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