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索取得越发多起来,他藏不住了,从古至今,没有藏得住的情。
颜若栩被禁锢在怀动弹不得,知他受了伤也不敢用力挣扎,只是那人激动的不能自己,手中气力没了分寸,生生弄疼了她。
细碎的呜咽声敲击在陆垣蛰心间,声音极轻,如人在耳畔轻吹吐气如兰,也像酣睡的婴孩无意识的嘤咛,陆垣蛰如梦方醒。
今日他太过唐突,必定吓着她了。陆垣蛰这般想着,却忍不住的流连,将额贴在颜若栩的脸颊,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轻叹一声。
“若栩……对不起,我……”
他的话被堵在舌尖,颜若栩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恶作剧般的探过来咬了他一口。
陆垣蛰吃痛,转身将人抵着门堵在身前,捏着颜若栩的下巴,声音沉沉的,故作冷厉道:“咬我是要吃苦头的。”
说着,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露出安心的笑颜。
颜若栩咯咯笑起来,脸颊贴着陆垣蛰的脖子,在他怀中轻笑一声:“你敢。”
晚膳的时候坠儿进来布菜,总觉得今日房中的气氛有些奇怪。
公主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饭。驸马就更加奇怪了,目光总落在公主身上,一会给她夹菜,一会又盛汤,这本是坠儿的活计,怎敢叫主子动手,正想上前,猝不及防被一句话堵回来。
“坠儿,你先下去吧。”
陆垣蛰用眼神示意,想到今日白天陆垣韩说洮阳似乎有异动,想来是支开她要谈论大事,坠儿虽有些不被信任的郁闷,却还是福身退下。
灯影灼灼摇晃,不经意间坠儿见颜若栩脖子上有块红晕,粉嫩若桃花,未看真切,颜若栩像是有预感般扯了扯衣领,低头道。
“坠儿你快下去吃饭吧。”
坠儿没有多言,再次福身,低头时听见驸马笑了一声,待她抬头时见公主狠瞪了驸马一眼,驸马立刻敛笑,温驯非常。
带着满心疑惑,坠儿终于退了出去。
颜若栩伸腿踹了陆垣蛰一脚,还不解恨,脚收回来后又踹,未料陆垣蛰这厮早有提防,伸手在桌下捉住了她的脚。
“松开!”
颜若栩恼极了,瞪着眼前笑得一脸无辜之人。
“多吃些,待会踹我才有劲。”
陆垣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夹了片鱼肉,作势要喂她吃。
“松开!”颜若栩侧脸,表情紧绷着,气极了眼底泛起了水汽。
这下陆垣蛰有些慌乱,急忙松手,暗想自己确实太莽撞了。
颜若栩不再看他,往内室走去,坐在铜镜前借着烛火看脖子上的红晕,雪白的肌肤落了点点红梅,无边的旖旎娇媚。
陆垣蛰跟了进来,颜若栩从镜中见了他,又是气又是羞。
好在驸马爷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俯身从背后握住了颜若栩的手,下颌放在颜若栩肩头,可怜兮兮道:“是我错了,向你赔罪好不好。”
他说得可怜,恰好颜若栩吃软不吃硬,当即也不再说什么。
“幸好没被坠儿瞧见。”
颜若栩细声道,陆垣蛰鬓角的一缕发落在她脸颊,有些痒痒,她便伸出指头,一下一下的绞着这缕碎发玩。
坠儿是个眼尖的,只怕是瞧见了。陆驸马在心中暗想,可是忍住了没说,还一副正人君子之貌,帮着出主意:“明日穿件领子高的衣裳,能遮住。”
翌日清晨,穿着高领广袖云锦服的颜若栩便出了府邸。
陆垣蛰好多话未曾说出口,可惜洮阳的事情紧急,前线的急报,说胡人已经在备战之中,怕是有意南下,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