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了扯,翻身坐起,踱到外面。

一个提拔如修篁的身影伫立在假山旁,久久不动。此时月上高墙,洒下如银清辉,如银,如练,披洒了一头一脸。

肩挑一轮皎皎望月,手托万点星辰。

轩辕一醉矗立如松,一道深深的折痕刻在了眉间。

莫问在不远处看着轩辕略显落寞的身影,想了想没有上前打扰。

值宿的红衣在回廊上看见自家主子的身影被月光拖的老长,直投到了影壁墙上,一时大惑不解,扭头看看寝房,应当陪在轩辕身侧的舞阳似乎早已经睡熟了。

第五坐在屋脊暗处,心里讶异,无限好奇,眯着一对明亮的星子,也在暗自琢磨着轩辕一醉。琢磨这不可一世的天子骄子,便不由得自己不想起家奴舞阳,想着平素淡定自若的天机传人也有时候被自己激怒,实在是一件好玩的事,却实在没有看出她竟是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由自主笑了出来。又暗自观望一刻,潜下去回房睡了。

轩辕一醉的身子略挪动半步,又僵直不动了,如老僧入定。

返回到轩辕身边的这一夜,是舞阳睡得最香甜的一夜,甚至没有梦!

第二日舞阳清醒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车厢里,身下是厚厚柔软的茵褥,抬眼看去,四壁皆是华贵的楠木,雕刻着繁复的如意富贵无边花纹。一错目,便看见团花紧促随着马车辚辚声一层层的摇曳开来,不堪的繁华灼伤人的眼。

“醒了?”轩辕一醉看着她微睁了眼睛,却在打量着车厢,心里不悦,到底忍了一刻,开口问道。

“谢王爷!”舞阳翻身坐起,看看自己穿戴齐整。

“歇息好了?”

“是!”

“本王有话问你!”轩辕眉头一皱。

“是!”

“桓王给你看了俘虏的供词,舞阳琢磨出什么来了?”

“奴婢——啊——舞阳——”舞阳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他昨夜恶声恶气的话,连忙掩口。

“说!”

“时间不对!”舞阳想了想,“飞鹰旗潜入境内过了两个时辰才进攻桓王大营,这段时间内他们似乎一直在等待消息,这消息很耐人寻味。舞阳猜测这期间一定有人流出去通风报信,他未在第一时间知晓军中机密,至于能接触的人寥寥几个。”

“本王问的是副将的供词。”剑眉一挑。“此役和十年前的白马一战近似。嗯?”

呃?

舞阳手轻轻攥了攥拳,想了想。

“雁云之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是敌军攻有度,撤有素,显然对方虽然事先并不知晓,临战之际才截获了消息。只是命令已出,再传令已经太迟,是以前段我军迅猛对方节节退败。这些与十年前白马镇一役有惊人的相似。”舞阳回忆着自己几乎可以倒被如流的供词,心里明白最关键的那个册子一定还在轩辕手中。

“暗桩不是一个——”轩辕一醉接了口。“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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