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站在桓大帅身边,也自纳罕,心道:这个瘟神居然转了性子了。
“轩辕王爷!”慕容与舞阳并没有寒暄多久,彼此身份相差太远,场合并不合适,略略说了几句,慕容离开舞阳转身走近了轩辕一醉。
娉婷看见驸马走来打断自己,心里不快,却已经无可奈何,只得螓首浅笑,柳腰微动,转身向姐姐走去。
“慕容驸马!”轩辕一醉微微点头。“七日后班师,就请驸马爷与本王同行。”
“好!”慕容微微颔首。“景林正有此意。”随即又拱了拱手。“景林还有一不情之请,也许有些不自量力。”
轩辕看了一眼远处的舞阳,方道:“驸马爷有话请讲。”
“景林与王爷家奴交情颇深,若景林想为雪影剑赎身,不知道王爷可否网开一面,还她一个自由之身。至于银钱上,王爷尽管开口。”
轩辕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驸马爷,舞阳系本王贴身伺候的家奴,若一日无她,便辗转难眠,睡不安枕,只怕舞阳也是如此。驸马不如问问舞阳是否喜欢离开本王,若果如此,慕容王爷的面子轩辕怎么能不给?”
看着轩辕淡定自若的神情,慕容只觉后背一紧,一股淡淡寒意瞬间扎向了脚底。轩辕一醉手一伸,略摆了摆手,舞阳看见,急忙撩袍快速走了过来,螓首侍立,听候吩咐。
“舞阳,慕容驸马有意想为你赎身,你可愿意离开本王另谋高就?”轩辕一醉一张冷寂的脸子似笑非笑,一对拔凉瞳仁象锐利冰刀狠狠刺向了舞阳。
“舞阳生是王爷的家奴,死是王爷的家鬼,愿意终身伺候王爷!”舞阳垂下眼皮,喉间略动了动,急忙沉声答道,头再也没有抬起,只是盯着地上的一株折断的春草。
“驸马爷,你看……这……她是不舍得离开本王哪。”
“原来如此,本王误操了心,嗄——恭喜王爷!”慕容看看舞阳又看看轩辕,脸上没有半分尴尬,此时心知肚明。
“舞阳,退下吧。传本王令,摆宴!”
“是!”
舞阳又冲着慕容拱了拱手,这才快速走了出去。绕过一株老树,瞬间觉得膝盖一软,就势靠在了树上,一颗心忽悠忽悠地在半空飘荡,没着没落,手攥成拳狠狠砸在了树上,“诶”了叹息一声。方才咬牙几次,恨不得脱口而出自己想要自由,终是有心没胆,败在他的眼神下,生生压了下去。
“还算乖巧,否则本王一掌拍残你!”一束密音清晰的送进耳朵,舞阳身子一晃,沮丧地垂下头去。
“奴婢——已经属于王爷!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舞阳沉了沉心,急忙回应。
良久,只有微微一哼。
无星,无月,夜黑,风高。
桓疏衡班师的临时大营里,不过火把几个。若离得近了能觉得这跳跃的松明照破了混沌的夜色,离得远了依旧一片漆黑。
“舞阳,你左我右!”第五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向舞阳藏身的地方蹭了蹭。“共同御敌。你说——他们会来吗?”
“第五无所不知,没摇上一卦?”舞阳淡淡一笑斜了他一眼,就势坐在了地上,嘴里咬着一株青草。
“我只对舞阳感兴趣,连带着你感兴趣的我都有兴趣。”
呵呵呵——
舞阳噗地一声将嘴里的青草吐了出去。“我对你——没兴趣!”
“我感兴趣就行!”第五笑眯眯地拍拍舞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