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来,可就出不去了。”老袁咧着嘴笑眯眯地,似乎猎户在打量自己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满意足。
“舞阳,你怎么样?”
舞阳抬眸看看,只是轻轻摇摇头,叹口气。“舞阳本是必死之人,石非兄何必如此。”
“你他娘地——”石非脱口而出:“你不能再有事,小四他——”
舞阳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漠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前,眼神渐渐暗了下去,黑黝黝地失去了所有情绪。
红衣并没有阻拦石非和欧阳九,只是微哼一声,手腕一翻,擎剑在手,蓦地一招力劈华山,右手边的半间抱厦已经被直直剖开两半,登时烟尘木屑四处腾起,整个院子笼在濛濛的尘土中,数条人影渐渐模糊。
“四衣红为首,果然好力道。”耶律寒天并不出去,却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木小七,既不出手,也不退后。小七听了自家王爷的命令,站在当地不动亦不退后。
墙面嘎吱一声响,十数条黑衣暗士墙后闪出。欧阳九和石非几乎同时抬头看去,十余个黑衣人俱是青纱蒙面,只露一双眼睛,迅速将石非和欧阳九围在当中。花厅虽然宽敞,几个人围在一处却也是狭窄的很,舞阳看着欧阳九,嘴唇紧咬,眼里闪过一丝清凉。
慕容景林在一旁看着微微动了动嘴角,自在拿起茶壶斟满了茶,全然没有在意项上的刀。
“欧阳九,想办法带石非出去。快!”舞阳实在有些顾虑,嘴唇微微一动,一句唇语吐出。欧阳九一怔,身形一晃,手里银鞭出手,卷了面前几人。石非手中青云剑早已经一招劈云斩月,挂着疾风扑向面前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几乎同时衣袖一翻,整齐划一,俱是一对银钩。剑光凛凛,鞭风飒飒,卷起无数花草树叶,疾风下碎成细屑四处飞溅,打在人的身上,细细碎碎地疼。
欧阳九和石非很快就发现了秘密,奈何抽身已不可能。这十数人都是药人,内力精深淳厚,看身手想是近两年失踪的江湖顶尖高手。石非并没有参加过白河一战,心里讶异惊骇,思虑毕竟不多,他唯一惦记的就是如何救出师弟舞阳。无奈前面的黑衣人居然像是僵尸一样,无知无识,唯有功力尚在,死命地扑向自己,根本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舞阳眼里渐渐闪出寒凉,她已经认出了耒阳三杰,心里惦记这事,却只能任由着他们傻子一样由人驱使,控制心智。红衣看着舞阳和慕容景林,自忖自己解救不得,于是并不靠近,眼神渐渐犀利。暗自一声密语:“舞阳,你如何了?”——半晌不闻回应,心里渐渐冷了下去。
石非的功夫虽是一流,却不敌这一群被激发潜能的药人,时间一长,露出破绽,欧阳九自己也是一人对付几个,无暇顾及他,一时间石非险象环生,手脚有些忙乱,招式也渐渐散了起来,药人虽无心智,只是功夫却是奇佳,早得了机会,石非惊之际,两只银钩几乎同时勾在石非的左右肩上。舞阳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冰雪,嘴角抽搐了一下。
“住手!”慕容怒喝一声,手指一弹,铮地一声压在项上的刀弹出好远,手一翻,身边的暗士已经被击倒在墙上。手指一弹直点舞阳身侧的暗士,伸手去拉舞阳,不想那暗士出手异常利落,一个翻转,后退数尺,手已经捏在了舞阳的喉咙,慕容扑了个空,再无机会出手。
小七看见主子发难,手腕一翻,左手手中峨嵋刺扎向耶律寒天,右手袖箭射出。两个黑衣暗士扑地不起,欧阳九的银鞭飞过,卷起石非的腰,将他救下。
老袁已经咧嘴笑了起来,“西慕容,果然深不可测。”伸手一挥,不知道如何作法,但见黑衣人象是木偶一样,突然齐刷刷地退后,身子僵直站成了一排。
欧阳九借势和石非同时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