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芙蕖头皮都要炸了,再也顾不得绷住什么气势,尖声大叫道:“你敢!”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咱们的事情被岳父岳母知道。”周厚元冲她笑的愈发恶劣,“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为了不让人打扰我们,我稍微做了些准备,你今晚便是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余芙蕖不住往后退,直退到门边,转身就要去开门,那门不知为何却怎么也打不开,眼看着周厚元就要走到跟前了,余芙蕖紧张害怕的心都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你别过来!你要是敢……敢对我怎么样,我恨你一辈子!”
“难不成我今晚放过了你,你就能爱我一辈子?”周厚元笑吟吟的瞧着她。
余芙蕖无法违心的说出“是”来,看他还没有要停止上前的模样,左右一看,抄起门后边高几上的花瓶来,“你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周厚元毫不在意的一挥袖,余芙蕖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手里头的花瓶顷刻间便碎成了渣渣。她愣愣的看着空了的双手呆了片刻,听得耳边传来周厚元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不似她从前听到的,或冷笑或嘲笑,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让他这般笑了出来。
她狐疑的抬眼看过去,那男人果然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笑的十分畅快。
她先还有些不解,随即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傻样子,立时明白了过来,他根本就是在笑她傻啊!
“笑笑笑,笑什么笑!”余芙蕖脸红脖子粗的对他吼道:“显你牙白啊!”
“好了,不跟你闹了。”周厚元笑够了,目光落在她窘迫又不安的俏脸上,淡淡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倘若你的家人非要你嫁人不可,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考虑我。”
好吧,他承认他说谎了。
他今晚真的是奔着和她睡觉的想法来的,用小雀的话说,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算不乐意,到时候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可是方才他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听到她说她会恨他一辈子,不知怎么的,他忽然不愿意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了——大概,他实在不想每日都对着个怨妇吧。
看着她方才那傻愣愣的小模样,他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个念头来,不就是让她爱上自己嘛,又能有多难?
他还不信了,凭他周厚元,还没有本事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嫁给他?
强扭的瓜不甜,那他就用心点,摘一颗心甘情愿的瓜,总是甜的吧。
他态度这般转变,令余芙蕖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不过见他不像是在骗她,也没有继续往她这边走的迹象,她稍稍放心了些,却仍是十分警惕的瞪着他:“当真……只是为了这个?”
“顺便再看看宝宝。”周厚元沉声说道,“我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宝宝……跟你,心里甚是挂念,忍不住就过来了。”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装满了星辰,声线低沉而柔软,令得余芙蕖那十分的戒心顿时去了三分。然而被他这般看着,她渐渐觉得不自在起来,避开了他的视线,也自动忽略他口中那个“跟你”,嘟嚷道:“刚进城你不就见过宝宝了?哪有那么多挂念。好了,现在人你也看过了,可以离开了吧。”
周厚元点点头,又看了她两眼,“病才刚好,别太贪凉了。”
余芙蕖胡乱的点头,一边赶着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周厚元干脆爽快的走了。
余芙蕖看着人消失在夜色中,才觉得双腿软的几乎抬不起来。
“什么人啊?莫名其妙!”
……
周厚元回到他暂时歇脚的宅子里,小雀便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