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说的。

不过,他不是死了么!死在了林大帅的地盘上。谢阮玉看着活生生的沈七爷陷入了更大的惊恐,觉得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眼前的沈七爷太年轻,还是温如水润如玉的模样,谢阮玉却记得,多年后再次见到沈七爷,桀骜阴狠,沉迷于烽火战场,他太聪明心也太狠毒,手上染着鲜血把沈家的地盘在舆图上扩大了整整一倍。

再后来,他死了,谢阮玉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消息传到河东,引发了不小的动荡,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沈七爷的死,谢阮玉不明白,孟儒景不明白,河东的百姓也不明白,他们不懂,沈七爷好好的河东不待,为什么非要去林家的地方。

见谢阮玉看着他出神,沈七爷眼尾一挑,笑的越发的温和,手掌轻抚过谢阮玉的头发,掌心的温热,却激起的谢阮玉回了神,渗出一身的冷汗。

“你怕我。”沈七爷声音清冷却十分好听,带着笃定,手指慢慢从谢阮玉发间沿着脸庞滑下,最后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谢阮玉的那句“没有”被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沈七爷喜欢骗别人玩,却不喜欢别人骗他。

这是之前谢阮玉对沈培远最深刻的认知。

沈培远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眼中的温柔溺死人足矣,谢阮玉的心跳却随着他越来越温和的态度跳的飞快,她知道,这是沈七爷心里不舒坦了。

沈培远眼神一闪,干脆坐下揽了她靠在肩上,右手指尖来回划过她的手背,凑在她耳边轻轻道,“卿卿,谁让你来杀我的?”

没有问为什么直指姓名,前者需要思考而后者只需脱口而出。

沈培远离得很近,问的也很突然,谢阮玉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茫然道,“我没有要杀您啊。”话音刚落才猛的回过神来沈七爷问了什么,震惊的石化在床上。

沈七爷的手指一怔,又在她手背上轻点了两下,示意她放松,转而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肩膀处被裹了一层纱布,透着点点的殷红,似不在意般的与她抱怨,“卿卿昨夜可是伤了我的。”

沈培远笑着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瞳孔忽然放大,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回望着他。

谢阮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无法调整此刻脸上的表情,她知道沈七爷一定会对她此刻的状态生疑,可谢阮玉没有办法,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昨夜?

谢阮玉和沈七爷一共只有过一夜!

谢阮玉的父亲在运州出了名的好堵,祖父座山吃空,早年祖上攒下的家产本就不多,到了她爹这一辈更是输得精光。谢阮玉最后一次见她爹的时候,她正在家门口纳鞋底,远远地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抬头就看见她爹弓着腰在巷口,指着她对位穿军装的男人比手画脚。那时候谢阮玉才知道,她爹这回在赌坊里输红了眼,直接把她卖给这位四十多岁的赵姓军佐换了十几块块大洋。那一天,谢阮玉没有回家,甚至没来的及见出门送花样的母亲最后一面,就带着箩筐被人拉到了男人家。谢阮玉长得好看,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小巧红润,圆润的下巴带着些许的婴儿肥,军佐家的娘子不能容人,见到她第一眼就闹开来了,直接逼着赵军佐把她送给了来运州公干的沈七爷。

那一年,她十六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也是那一年,她跟着沈七爷到了千里之外的保宁城。

谢阮玉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白嫩的手掌,透着淡淡的红,说不出来的生机勃勃。她几乎想放声大笑,眼泪却唰唰的往地上砸。

她又活过来了!

一根手指轻轻捻去了谢阮玉腮边的泪珠,她收起眼泪抬头与狐疑的沈七爷对视,眼眶里包着-->>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