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她得逃出去,无论如何。
这个男人,把世间的一切都当成游戏,他喜欢鲜血的快感,也偏爱无声息的厮杀。夺月院的女人就像是他疲乏过后的一场戏,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他看的透,却乐于看她们争,看她们抢,看她们不折手段的讨好他,骨子里却是对棋子深深的鄙夷。
江沅逃跑是在七日后,这日恰逢霍子都生辰,宫中设宴,府内的高手一大早便随孟习之进了宫。
她费了好大功夫设局打昏了身边的丫鬟,尔后才安心换了衣服,画了个掩去姿色的妆容。出府的谎言她这些日子编了又编,等她觉得天衣无缝了才用上,最后竟是正大光明随着采买的婆子丫头说说笑笑的出了府。
“跑了?”绿琼正在院里赏花,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有些愣住,“什么时候?”
“就在今早,还是中午萍儿去给她送吃食的时候发现的。”桃萃也没想到还真敢有人从安随侯府逃跑,“值钱的物件还在,就是用来打赏的银花子都没了。”
“身边伺候的人呢?”
“秋棠是被打晕塞了布团绑到床上的,周围紧贴着放了一圈蜡烛,就底座留了块铜座,她若是醒来挣扎的动作大些蜡烛倒了,屋内又都是些易燃的,定会走水。”桃萃想到自己先前去看的情况。
江沅这手法就是拿秋棠的命来赌,想活还是想死全在秋棠一念之间。如果想活,就安静的呆着等人发现,或者等蜡烛燃尽,出于人性的考量,江沅是笃定了她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