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崔旰收拾心情,拿上宝剑跳下马车,朝释清平和任小浣等人乘坐的马车走去。
他本打算跟释清平和任小浣好好交待一翻,却不想揭开马车车帘,车内竟没有释清平和任小浣的踪影!
“任小浣和释清平呢?”崔旰紧蹙眉头,沉声问车内的谍探。
那名谍探朝着十多丈外的街口指了指,崔旰放眼看去,果然看见了任小浣和释清平。
任小浣和释清平站正在一个卖油伞的摊贩前,对着满摊的油伞东挑西选,但两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距他们数丈远的一座宅院大门。
崔旰认得那座宅院。
那座宅院多年前曾是剑南节度使的别院,安史之乱时,玄宗皇帝避祸入蜀,这所别院就成了玄宗皇帝的行宫。安史之乱大定之后,玄宗离川,这座行宫就被当做道观供奉起来。
但吸引任小浣和释清平目光的显然不是因为这所有着显赫经历的宅院,而是宅院前的两排守备森严的士兵。
崔旰不声不响地走到油伞摊前,和任小浣、释清平点点头,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任小浣也低声答道:“听说是郭英义正在里面游园,不许其他人进去……”
正说着,突然宅院门口一阵喧闹,两名侍卫将一个大吵大闹的文弱少年从院内架了出来。
“李清思!”任小浣低声惊呼。
崔旰仔细一看,那吵吵嚷嚷的少年正是那个来历不明,女扮男装的少女李清思!
“她怎么也回成都了?”
只听李清思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我叫我爹杀你们的头!”
侍卫冷笑:“杀头?还是等你保住自己的脑袋再说吧!”
李清思听了不禁打了个冷战:“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敢!”
侍卫冷笑着不理她,将她拖到门外,对两名士兵说道:“节度使大人有令: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押进大牢,好生侍候——好叫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两名士兵听了,拿出绳索将李清思五花大绑,李清思又蹬又踢,却终是挣扎不脱,急得又哭又叫。士兵觉得厌烦,用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