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别,伤心处,潇潇泪落。
万里路,江山依旧,知音难觅。
唯以热血酬壮志,尽将寂寥洒疆场。
待相见,把酒共言欢,诉衷肠!”
他功力只剩下不到一成,歌声混在滔滔的河水声中,堪堪传抵对岸,但情真意切,相逢的激动与喜悦尽在其中。
岳飞同样热泪盈眶,他任由热泪滚下,豪迈的笑声在半空中回荡:“小兄弟,你我既再相见,自当喝一杯!”
他从怀中掏出酒囊,仰头喝了一半,一抹嘴,高声道:“小兄弟,接着!”他手臂高扬,黝黑的酒囊远远抛了过来。
浍河宽近百丈,那酒囊竟能飞越滔滔河水,准确地落到了这边,手劲之强准头之精,让人叹为观止。
两岸军民齐声喝彩。
秦阳功力未复,但身为接近四级上的绝顶高手,接住这远抛过来的酒囊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他轻舒手臂,已将那酒囊接在手里。
秦阳心中激动,豪气顿生,回应一声:“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仰首,白酒如练倒入口中。
酒是烈酒,情更是真情!
酒尽!
秦阳高高举起空了的酒囊,他不擅饮酒,酒气上涌,脸上一脸潮红,但他挺立岸边,与隔河相对的岳飞遥相呼应。
两岸军民再次喝起彩来,深深为这对结义兄弟的豪气与深厚情谊所打动。
岳飞再次放声大笑,欣然高呼道:“好!好!此刻我们隔岸相逢,晚上再在新县把酒言欢!”
他拨转马头,点齐兵马,径直朝着新县的方向驰去。
他带着两万岳家军来去如风,潇洒至极。
望着“岳”字帅旗远去,秦阳心怀大畅,高声道:“走,我们也回新县!”
数万军民齐声应诺。
……
广陵城一处偏僻小巷里的破旧民居前,亲卫张涣一脚踹开早已破了个大洞的木门,皱着眉走了进去,心里直骂娘。这阴雨绵绵的鬼天气,世子不回府玩女人,跑来这个地方又脏又破干嘛?他原本正和那小丫鬟正滚床滚到紧要关头,被吴晖拍门叫了出来极是不爽,但碍于世子张宝山的威势只得依令出来,欲求不满而产生一肚子的怨气却是压不住。
四名身材壮硕的轿夫抬着轿子入内。
“世子,到了。”亲卫吴晖同样不满,但他比张涣会做人,脸上还是无比恭敬。
“辛苦了。”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好听的少女声音。
咦?怎么世子的声音变了?吴晖还没反应过来,车门打开,一道淡黄色的人影已闪身而出,两条小辫子轻轻飞扬间,一双纤手连环出拳,快捷无伦直击他中线要害。
吴晖大惊,连忙出掌要挡格,但那人影变招极快,纤手一圈一荡,雪白的粉拳已从他桥手间的空门直线击入,正中他下颚,寸劲一透,吴晖登时晕了过去。
亲卫张涣听得声响回头,认出是那郡主府里的秦姑娘,吓了一跳,又见同伴瞬间被打倒,急忙拔出佩剑刺了过来,星儿脚步如风,一个包脚马已闪到他身后,右手闪电挥出,劈中张涣后脑,张涣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那四名轿夫也是世子府的侍卫,慌忙各拔刀剑迎敌。
星儿早探知他们的武功不过二级上左右,根本不屑拔夜明宝剑,施展出哥哥传授的咏春拳与天道门的飘云掌法,三五招之间已将四名轿夫尽数打倒。
她撕下众人腰带,将他们手脚都扎扎实实地绑了起来丢到墙角,随后从轿子里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