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儿很是满意张二牛的灵活,再次瞄了眼张二牛那宽阔的肩背,伸手将张二牛的脸强硬抬起看了看,见他皮肤略黑,脸部轮廓俊郎使他整体看上去,更见男子健壮的气息,不禁更加满意道:“以后,你就跟着我了。”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过去。

张二牛其实非常不愿意被人瞧见长相,但到底也是没料到也不敢生生抗拒的太过明显。

待窑姐儿离去之后,张二牛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那个拖在地上的、使他先前遭了难的地痞领头身上。

这边张二牛在报着仇,殊不知,同样的窑子另一个雅间里,三个人正坐在黑暗之中,借着月光暗自商讨着什么。

“世子,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闹将起来…….届时这儿便也不是久留之地。”青衫劲装男子,斯文如一介书生,但他手中握剑,带着忧心道。

“程昭说的是啊!您身上还中着毒,若是不好好将养,还没到顺天府,就要惊动那头,到时候动静一大,功亏一篑是小,您身子受不住是大。”身材高大胸腹部的肌肉鼓起来、是程昭差不多两倍的黑衣男子,身旁放了一把与他肤色同样色系黑褐色的刀,他的声音显粗,极力压抑之下还是因为中气特别足而显得特别清晰高音量。

这引得程昭有些不满,瞪了瞪他道:“江义,你轻声些。”

“无妨!”被身旁两人极其担忧焦虑的世子,剑眉星目、却是情绪无波无澜,眉宇间闲适淡然,丝毫不见急迫,仿佛被蒙了一层灰尘般的华贵雍容之气,偶尔透出的那股恬静如皎皎明月,此时他轻吐两字的语气,光听声音觉得他讨论的不是危机,而是吃茶赏月般随意,但细细看他容颜表情,一丝变化皆无,犹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仿佛什么都不在眼里,道:“离这个镇子最近的,不是还有一个村子吗?”

“世子之意?”程昭顿时反应过来,道:“难不成……”

世子点了点头,道:“那一处往反的方向正是莞平,几个时辰便能到保定府,皇上近日已经多次相询钦天监关于福星之事,半年快到,想来过阵子便要张罗着选秀。”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江义一拍大腿,犹如醍醐灌顶似的道:“届时跟着那起子寻了美人的红衣白面阉人一起返京,不易察觉不说,还不怕打草惊蛇。”

江义的举动不出意外,又引来了程昭的不满,几个犀利的瞪眼过去,江义连忙压低声音讪讪的笑了起来。

“去查一下那个杂工。”世子的声音又响起道:“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既然不是久留之地,便是要闹出动静也要待明日再说。这一晚,他们三人要做防范与转移。

程昭与江义恢复正经之色,默了默便明白世子之意,一一应下。

―――

第二日卯正,临街口的点心铺子、小酒铺子才开张,不一会儿便有零零星星的前来,张二牛身上的旧伤本就未痊愈,经过昨晚的使力,一晚上出乎意料的十分顺利,他差不离用相同的方法将另外两人给弄出了窑子,套上麻袋狠揍了三人只余一口气之后,他便将他们扔在前头街口两幢宅子高墙之间围着的甬道尽头处。

一切都顺利的有如神助。

到底是报了仇,心情大好。但也不宜在镇子上久留,张二牛拿着几个铜板子买了些馒头之后,又想着胡香珊提过,打算买些酒的。于是他又到酒铺子处打了两壶秋露白,便意欲往村子里返回赶路。

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填饱肚腹之时,一队差役快速的通过这渐复热闹的街头,往镇子上唯一的窑子方向赶去。

张二牛心中一紧。顿时觉得情势不太妙。

确实如他所担心的,可接下来,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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