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达到,理了理衣衫,便提出一起去配制方才所说的消炎汤药,他戏谑玩笑中透着肃然敬意道:“这世间总有颖悟聪慧之人,我从来都自觉算是其中一人,不想,今日又让我遇到一个……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将之收归门下成了小师妹,也算对得起师祖师宗们了!”

“你……我……你才是当世奇才!”胡香珊脸红羞愧,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她哪是有天赋啊!分明就是连半吊子水都不算,无非仗着前世里的常识撑面子、闯前程而已,她微微垂头以掩饰羞涩,赞美齐良道:“一般人若没有天资,是极难在你这个年龄获得这等医学造诣与成就的!”

齐良双眼迸出璀璨如星辰的喜悦之光。

虽然学医并无读书入仕那般得人推崇,但他的天赋从不缺赞誉,唯有这一次,仿佛是仙乐入耳,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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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齐良在‘不孝’的打着尚善子的主意,那边尚善子便已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掐指一算,不由低声笑着啐骂道:“不孝徒儿!拿师父来博美人愿!无耻!”

说完,他仰头望向那昏暗的天空。天际处隐隐有一轮新月升起,仿佛就候着残余的夕阳悉数落下,就迫不及待的挂悬在夜空换来主宰大地的地位。

良久,暗色之下隐隐一声轻叹。

当今皇爷信道,原对他来说,倒也是好事。

可选太孙妃也要占卜以选所谓福星,着实让他有些不敢苟同。

何况,以他所学所能,…….星像周边一层缭绕……风云之间涌动着变数…….

尚善子暗自想着,等明日进宫为太子妃诊治之后,便与钦天监约出来喝酒,畅谈一下五行星象。

“道长!”身后传来的低唤声,打断了尚善子的思路。他转过头去看,月色下,颀长身影的男子,那一身病弱明明呈现衰落之像,可自从外出历练一番之后归来,却隐隐有着冬日枯木逢春发新芽的勃勃生机之感。

“听闻蛮夷作乱,宣府那处告急,世子请缨奔赴?”尚善子收敛心中微惑,对于李慎元,起先是因为受人所托,之后便是真心相待,他是方外之人,这一生除了对师门及几个徒儿尽心尽力之外,也唯有眼前这个成靖侯世子,时常被他牵挂。

“能否成行,还看皇爷如何决断!”李元慎微微一笑,向前行走几步至桌案旁,伸手一请,示请尚善子列席,同时身后程昭带着人提前将座椅与茶点摆弄好。

如此说来,这就是确有其事了!

尚善子微捋胡须,缓步迈前与李元慎一同坐上后,凝声道:“我也不作隐瞒,如今这天道已有些偏差,一些迷雾似的摆在眼前,叫人观之不透,我明日正好要入宫一倘,正好去寻钦天监一起盘算盘算。”

李元慎目光一闪。可脸上依旧丝毫动静也睢不出。尚善子不由失笑又道:“你前日子时寻了人要去提亲?”

“道长可是方外之人!”李元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茗,心中略略生出一丝不悦,道:“何时关心起这等事来了?”这是要为自家的徒儿来向他打前瞻吗!?

尚善子一愣,随后想到他了解到的事情。本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顿时再也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笑声,说的好听点那是洒脱,说的真实点,那有些魔音穿耳。

直到他笑痛快了,见李元慎依旧‘任他八面临见,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啧啧称奇的赞了一番后,意味深长的道:“哎!我新收的那个徒儿…….哎!天机不可透露!但…….你要真是瞧上人家了,不管如何,先养好身子骨,才能谈其它!还有……”

终于见李元慎的表情有一丝龟裂,尚善子尽然有些恶趣味的又补了几句道:“齐良他是我的徒儿,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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