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与他们顶门顶的气喘吁吁,不由的暗自急了起来。
自家爹又去寻那外室处,而自家娘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心觉的有些闷,便去李秀才处给大兄与小弟送些衣食,以图换换心情。
而她也正是以为是阿娘归家了,这才跑去开门,没想到等门开了一个缝之后,便被大力撞开,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门栓没有打开,这才死守着将门堵在一半处。
“哼!你们这等大胆妄为的宵小之辈,放着正经营生不做,却是有闲功夫私闯普通百姓家宅,意欲何为有目共睹,青天大老爷是咱们这儿的父母官,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胡香珊掷地有声的回击,但心里真正是着急吐槽,希望窝在屋子里的邻里听到异动,能出来个人瞧瞧!且…….怎么阿娘还不归家?
但凡有一个人出来瞧见这等对峙的异状,便可以去寻更多的人来帮忙了。
如今,她不能叫唤的太过明显,她力气不够,必须得防着对方狗急跳墙的直接冲进来将她给咔嚓了!一边想一边全神戒备的望着那贼眉鼠眼身后的阴郁男子,思量着,如果那个阴郁男子帮着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起,估计自己即使是仗着门栓未开的优势,也是真的顶不住这半开门的状态的。
操!这小娘们的力气还挺大!
四赖子又是威胁又是使力,不由也是出了一身簿汗,可他这么多年的混油子做下来,也不是傻子。他心思一转,便明了两人不能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拖下去,对他们是不利的。
“看你一个小娘子也不懂事。”四赖子突然撤了力道,但他却迅速且大剌剌的、索性无赖到底将双手插在两门打开的缝里,交叉着扒拉着门,算是以逸待劳。这一下无论胡香珊用不用力,都注定了无法将门合上。
四赖子得意一笑,想着来时,杜仲之意是:不拘何由,只管为难胡家。他不由撂下更加为难的话语道:“小爷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你只要下跪给我与我身后的这位大爷叩几个响头,我们便不与你计较这失礼之罪。否则,哼哼!稍后与你那同伙嫌疑之罪并罚,可莫要怪爷们不给你悔改的机会?”
同伙嫌疑之罪!?看来是与张二牛有关。
胡香珊脑子迅速反应过来,她本就觉得张二牛之事蹊跷。但因着自家之事,一直没有多余之力去问及,此时这才歇下来,便被人欺上了门了。
胡香珊站在那儿若有所思,落在四赖子眼里,却是觉得她束手无措,不免更加嚣张的催促道:“怎么样?还不下跪?”
‘下跪’对于胡香珊来说,两辈子加一块儿,都没怎么跪过。活人那也只是跪过皇帝。其余的寥寥可数的基本上都是逝去的祖宗。没道理这一辈子,莫名其妙的便要给两个上门滋事的无赖子下跪祈求什么。
“我怕你消受不起!”胡香珊看着眼前两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疯子’,她冷冷一笑,讥讽道:“这两位小哥,不晓得你收了人家多少个铜板,怎么就大老远到此处,踩着我一个弱女子的肩膀与脊梁,放下为人最基本的是非正直,去替他人擦鞋灰呢!”其实她想说的是:舔屁股!
四赖子本就是个混子,且事实上也确实是被胡香珊说了个大概。
胡家的事情,他们来之前也早就打听清楚了,胡家两个兄弟宿在私塾里与夫子共住,巧的是连胡家娘老子也都不在,冬天里只要没闹出什么来而惊扰到村子里其他人,大多数人都是窝在屋子里,极少在外走动的情况下,他们这才敢上前这般应门。
想到身后的杜仲依然站在那儿瞧着,四赖子不禁挺了挺胸,一手仍旧插在门缝处,一手已经握起且抬起翘起大拇哥往后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