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成靖侯世子真在此处落脚,而散落在外的锦衣卫却是木知木觉,那大公子可真的要心情不怎么好了。
外面的黑影如鬼魅般再次一闪便消失不见。但王全德却也是知晓,虽然锦衣卫黄彬亲自去探查,可这屋子差不多几米来回依然散落盘踞着其他人守着。这些人的心里,一会儿待晓得全部,定然会心底里惶恐不安。
哎!李家的那个世子,真是…….
王全德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温文尔雅、如兰如麝的谦谦君子模样的人,只可惜自小身子骨便因着侯府被嫉恨而被暗算的孱弱不堪,好不容易长成,却又因侯府被猜忌而不得朝廷征用,如今回个京路过个村子还莫名其秒的又被大公子带出来的锦衣卫的人而暗恼……..
真是这一辈子都逃不脱被不幸牵连的命啊!
“你别在那儿哀叹连连了!”大公子就站在王全德身旁,好笑道。
王全德浑身一个激灵,他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惋惜情绪中,倒是没注意到大公子已经离他就三两步远,估摸着还特意看了他的神色变化才出的声。
顿时王全德连忙揉了揉脸,扯着个脸皮,拧着一张苦脸上前请罪道:“我这是被魇着了…….怎么站着就被魇着了……”
大白日的又没睡,哪来的被魇着了!
大公子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道:“别在那扯了!不怪你!”
王全德立马抓住后三个字,感恩涕零道:“大公子宽宏。”
对于王全德‘家’里‘家’外养成的小心翼翼、动不动请罪的习惯,大公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却也觉得无需纠正,总归是无需改的,若是出来了这么一倘就没了这等应变,以后家去也无法生存了。
只是到底要提醒一句道:“将来回了…….其他主子那儿可要留着神点,尤其是大主子那儿!”
“知晓!谢大公子提点。”王全德就知道自家大公子是好人,他连忙深深躬下身子差不离至脚面一礼,这是在外不便行使叩首礼的替代大礼,以示感激谢恩道:“从现在便警醒着,不给大公子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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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与里长媳妇好不容易稳下了情绪,外面就又来了人上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家的老爹。
“胡家当家的上门是借银子?林子的事不是求到镇子上了?”里长媳妇觉得胡家不需要银子了呀!?怎么就跑来一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
“这事我与他方才又提了提,可是他却是说手头紧。”里长也纳闷不已,道:“这些年风调雨顺的,他们家有吃有喝,还有余钱请短工,出了啥事要二十两银子?而且,如果说我们能有五十两银,他愿意拿现在的屋子抵押……”
“这你稍后得问清楚了。”里长媳妇一听吓了一跳,正色道:“我原想着胡家的大小子若是开了春能考上秀才,便想着与他们家提提咱们家的闺女…….这如今连屋子都押上了…….”
“嘶…….咱家嫣惠可是比胡家大小子长一两岁的,能行吗?”里长道:“何况,嫣惠可是心有大志向的…….”
“有啥大志向那也不能给人作小。”里长媳妇恨恨道:“原也想着锦衣卫虽然有品级,可到底皆是家境不怎地,咱们家带上亲戚再扯上县老爷,还是能争取个正妻的,可侯爷世子…….便是作小,那也是不入流的…….”
“给侯爷世子作小,那也是高攀了的。”里长不由点头,但还是担忧自家闺女道:“可嫣惠她好似看上人家了……”
“看上那也是没法子的事。”里长媳妇脑子很清楚道:“门弟太高,咱们家……嫣惠万一有个啥事,我们连做主都找不到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