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月脸上笑意微僵,脸颊不由有些发烧,暗暗郁结,反正被看出来了,她还不自在担心个啥劲儿,瞬间心头还有的局促散去,对上他的视线坦然笑道:“郡王识人颇有一套,见笑了,我确实对着郡王有些紧张,是圣旨的原因。我与郡王这算是第三次见面,很陌生,以前我是把你当做宓儿的父亲对待,现在一时转换不过来心绪。”说话间脸颊还微微泛着红。

阿史那逻鶻看着她如此顿生怜惜,笑着主动转了话题:“那日宓儿给公主的颈链可喜欢?”

商凌月闻言点点头,经他这一提醒,赶紧低头从衣领里取出放在掌心,伸手给他笑道:“宓儿的附身符我不能收,那日大意被她强迫戴上,我也来不及还,今日郡王既然来了,就代我还给她吧,她的心意我明白,我感激她。”

阿史那逻鶻视线落在她手心狼牙上片刻,突然沉凝抬起看着她,商凌月被看得尴尬,另一只手转回摸摸脸上,狐疑笑问:“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阿史那逻鶻摇摇头,突然伸手反包住了她的手,连她的五指和狼牙一并包在掌心,商凌月脸上的笑意怔住,没想到他会如此,他手心的温热厚度瞬间传至心尖儿,在现代除了老爸她都没和其他男的接触过,更别说拉手了,脸哗得就烧了起来,下意识一缩。

阿史那逻鶻似是早已提前料到了她的动作,腕上加力,包着她的手一动也不能动,商凌月心头突然不自在,他这儿也太太流氓了,恼意合着尴尬,红着脸直视他:“郡王还请放手!”

阿史那逻鶻手不松,同时起身走近,居高临下俯视坐在榻上的她,商凌月眼前顿时一片黑影笼罩,心头压力横生,眉心不由蹙住下意识就站起,改变二人突然间气势不平等。

阿史那逻鶻见她跟小兽一般反抗心暴露无遗,凝着她微扭却强装的礼节笑脸,碧眸深邃望进她愤闷不满的动人眸底,拉起她的手扣住手腕儿,另一手缓慢掰开她的手心拿回狼牙,两人贴得太近,商凌月急忙缩回手到背后在衣服上不舒服死劲儿擦了擦,急转身想要走到别处,距离阿史那逻鶻越远越好,他给她太危险压迫感了。

阿史那逻鶻岂能让她得逞,他站立处左手边毫无空隙,右手边故意留出来个空,商凌月没看出他就是为了防止她避开他才如此,逃离之举正中下怀,他伸手拦腰用力回挡。

商凌月毫无戒备,身子彭得就碰到他怀里,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扑鼻而入,骤然她就成了煮熟的虾子,烧得面红耳赤,慌忙站直,恼羞成怒边瞪边用力推他:“放开我!”

阿史那逻鶻见状搂在她腰间的手指骤然加了力道,商凌月根本挣脱不了,他眸中笑意散去凝聚幽光骤然低下了头,商凌月以为他要亲她,吓得面色煞白,慌忙闪躲,用力捶他的胳膊,急怒道:“阿史那逻鶻!放开我!”

阿史那逻鶻丝毫不理会她,继续低下头,唇直接就落在了她耳边:“公主若想要为皇后和陛下报仇,就停止挣扎。臣有事与公主商议,但四周都是监视的人。”

商凌月剧烈扭动的身子骤然怔住,墨蓝色的眸子刷得转向他刚毅勇美的侧脸,愣住:“什么?”

她误会他了!他难道不是要……而是……

捶落在他胳膊上的拳头却是惯性使然,没能止住,彭得一声响,商凌月脸刷得一红,僵硬呆着。

阿史那逻鶻略微抬头,凝她一眼,沉稳低语:“臣没事,公主不必自责。”

商凌月脸上红得更厉害了,不能看他的眼睛,微微低头避开,阿史那逻鶻心头微悸,碧眸光华一闪,但不露声色,只又贴在了她耳边:“四处都是苏朝恩的人,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公主恕罪。”

商凌月脸红着急摇头,收回手依然抵着头轻语:“没事,郡王要说什么就说罢,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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