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可还是因方才受惊之故,或是有何不便不适之处?若此地令你心中不安,我们即刻便回去吧。”

南榕凝神等待的神情微怔,而后失笑了下,摇摇头:“我没事,既已出来总没有一无所获无功而返之理,多谢温公子关心,请将玉铃铛摇响吧。”

“那好,若觉有任何不适我们就立刻返回,南木姑娘莫要再做推辞。”

见她笑着应下,温景州拉开车窗垂下纱帘,睨了眼车外候着的人,从暗格中取出一白璧无瑕玉质通透的玉铃铛,伸臂至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失礼,便手腕微动,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便立时响彻车厢。

南榕为了记牢玉铃铛的声音与动起来的频率,不自觉便又靠近了些,她不能视物,又专心于此,自不知侧脸与那执着玉铃铛伸来微露出的手腕近乎相贴,

而她发上未戴习惯的簪子上轻灵摆动的流苏也已落在了那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令执玉铃铛的手微顿,那叮叮悦耳之声也随即停止。

南榕以为他收手便无知无觉的坐直了身,轻轻闭上眼在脑中仔细回忆方才的声音,并身子微动靠近窗边已然进入工作状态。

温景州望着她干净清婉的侧脸,卷翘浓密的长睫,因认真而不觉微微抿起的红唇,握着玉铃铛的手极轻微的颤了下,方才未曾久留的冰凉触感,以及那阵时隐时现佛在内腕侧的轻柔气息好似还有残留,令他眸中微染异色。

南榕凝神听了许久都不曾听到有类似声音传来,加之车外各种声音庞杂她要从中辨别剔除有用无用的声音,于脑中和精神上的负担是相当大的,

且此事极为枯燥耗费心神,忍性耐性定性一样缺不得,遂未过多久,她面上便隐露疲色,温婉柔和的眉宇间也不自知微颦起来。

如是又过了会儿仍是无有收获,南榕想了想,未回头,大半心神仍留在车外,只肩膀微向里面转了下,正欲说话,忽地精神一震,看不见事物的双眼也同时睁开,轻柔的嗓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来了,从我面对的方向从左向右去了!”

而后也未多想便下意识去捉身旁人的手站起身来:“温公子我们快下车,带着玉铃铛之人应还未走远,”

说话间已打开导盲棍探向车门方向欲要出去,却不想手腕一紧,她无有防备纵及时反应支撑,身子也仍不可避免的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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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因为要走榜单,所以暂时没办法多更哦,么么宝子们^

第6章

温景州反应迅捷,从容接住她被迫失衡倒来的身子,反握着她手腕的手未松,另一手则掌在他单手可覆的腰后,待她站稳后落落大方的收了手。

期间二人虽肢体接触,但他的手始终规规矩矩不曾乱动一分,这也让南榕忽然戒备的心微松了些。

“抱歉,方才是我失礼了,只若要下去必得走入人群,南木姑娘可能心安?”

南榕雀跃的心霎时一静,方才她惊喜于发现目标,未徒劳无获不能完成目的的喜悦中,竟是忽略了这件事,

虽恐于人多善恶难分,可既是有了线索若因此放弃,那方才一番作为岂非白做?

南榕深吸口气压下慌乱不安,虽目中无神,但神情却是坚毅:“既已到此怎能半途而废?只是要有劳温公子多多看顾于我,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快下车吧。”

她一心不想方才的功夫白废,急于想尽快将此行目的达成,一是好心安返回,二也是对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白吃白住终能有所报答的心安。

随即便听到他好似是无奈的叹了声,而后只听他说了句失礼,便觉一阵轻风袭来,她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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