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有愣怔着看着他喃喃问道:“什么?”

温景州眸含笑意的看着她,缓缓勾唇,这两日及方才回府路上心中的不悦于此刻忽而消散,

“她只是温府的下人,不是我的人。”

南榕看着他仿似久违的亲昵神色,眨了眨眼,而后才想到他的话,腾然间脸颊爆红,

“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

不再需要被人照顾...

“南儿的意思我明白,”

温景州好整以暇看着她粉面桃花的胭色,含笑打断了她,半侧了身示意她一起,才边走边道:“既是未让你不喜,且你应也已习惯了她的伺候,便留着吧。我已命人备了膳食,稍后我亲自送你过去。”

南榕有些局促又有些无奈的点头嗯了声,听他之意看来若她真不要春来,他与温府也没有再收留之意了,虽知为奴为婢者身不由己规矩如此,却仍不免唏嘘。

一边又不由心内暗道自己不够淡定,未见他时明明已神志清醒的决定与他如朋友一般告别,可现下却又因了他的一言一笑而又心潮浮动不由自己。

虽日后都同在上都生活,也或会因她要来涛声院而时有见面,除却不在一府同居,见面少些,接触少些,与先前应也不算甚有区别。

但二人皆知此宴算是饯行宴,正是因为要分开,才会愈有疏离,情分自然也就愈淡。

既是有宴,自少不了美酒。

南榕本是想以茶代酒,但刚端起杯便又觉得不妥。虽她一介女子与一男子单独共宴饮酒实有不妥,但她与他相识也有大半年之久,纵昨日忽觉他许是与她所想有差别,但对他的为人,与他对自己的照顾还是算有信心的。

于此时此景,在她即将离开之时,若还如此生分客套未免过于薄情失礼,遂便转手将桌边的酒壶取来为自己斟了酒,

后双手执杯站起身,明眸澄净柔暖的望着他,莞尔浅笑:“感谢的话虽已说了数遍,但我仍是要说,一直以来全赖温公子照料,你予我的帮助,不啻于予我重生,故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万不能忘,也定非是一句空话。只如今唯先暂以杯酒敬之,以表谢意,”

话落,她便欲举杯饮下,只手臂刚刚抬起,便先被人一把拦住,

因只有二人用膳,桌子便未有甚大,温景州未起身,只长臂一伸,便握住了立于对面的女子手腕,他抬起头望着她,却并不显低人一等之弱,反而自有一番上位者从容自若之风范。

“你从未饮过酒,又要独自居住,不宜饮酒。我也曾与你说过,不需言谢报答,既是慰你心安,只以茶代酒便是。”

南榕自出生起便可谓是顺风顺水,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她的性子与家庭环境有极大因素,但纵她性情温婉却也非是事事不闻身外事的乖乖女,

虽她还未踏入社会上过酒桌,但家宴聚餐确是参加过的,是以虽不是女中豪杰,却也能饮得红酒入腹。而这里的酒多是果酒,其中度数极其低小,她也未打算与他一醉方休,只这小小一盅不足一两的分量,应与果水无异,碍不得事。

她将酒盅放入左手,右手反握着握在左手腕上,与她相比要粗些,触感坚硬些,一手不可握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他移开,眼帘微垂凝视着他,笑容不变道:“以茶代酒未免不够诚意且过于敷衍,我也不与你客套,只饮此一杯尔,还请温公子莫要推辞,如我心愿。”

说完她便重新双手执杯朝他郑重一敬,而后便微仰下颌一饮而尽。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却也自带从容优雅,只饮酒的动作却尤为不同。

时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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