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挣扎反抗只如蚍蜉撼树不堪一击,她的力气永远不足,她挣不断看似柔软的绳索,她生不如死,却死生不能。
她如一个见不得光,只会喘息的破布娃娃任他揉圆搓扁百般摆弄,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多久,又有无时尽,甚至于整日浑浑噩噩她已记不清自己当日激怒他的初衷为何,
她甚至不知这样被束缚着手脚,只能承欢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她知道快了,凭他那般频繁的索要,凭每次过后她被迫留着之物,凭他日日送她服下的药丸,她知道他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了。
而当她被他托抱在怀中浮沉忽感胃腹发紧时,一直沉寂的目光陡然闪亮,她紧掐着他汗湿的臂膀,感受着他猛然急促的呼吸动作,却未与他警示,便在又一次来袭时猛然身子绷紧,侧过头喉中翻涌,
温景州如被雷击,骤然失守,却不及松懈便先屏息抚着她颤动的肩背,若有明悟。
南榕一改先前沉默寂冷,她好像忽然间寻到了意义,
久不见光胜过霜雪的瓷白的脸颊,焕发着盈盈光晕,漆黑冷寂的星眸亦璀璨闪亮,她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撑着余韵未消的身体笑望着他,绵哑说道:“温景州,我怀孕了。”
现下的她身段妖娆,风姿妩媚,盈盈望来时,只如妖物魅惑人心,温景州却对她许久不曾再见过的鲜活笑脸更感兴趣,哪怕他深明她言下未尽之意,是要为何。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灼烫的大手握起她柔软的腕沉心号脉,在感觉到一抹如游鱼般忽而跳起划过的触感时,幽暗眸中骤然灼亮,
清冷的唇缓缓勾起,他揽着姿容娇媚的女子,爱怜满足的在她覆汗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后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目光交缠,“南儿真乖,瑾儿又再次投入你腹,这次你可要好好护着他,自明日起,我便允你早中晚开窗,待你平安生产后,我便放你出来,”
许是因她又怀了他的孩子,及她现下柔媚乖巧的模样叫他心软,他在她温凉的唇上品吮一番后,与她呢喃说道:“若南儿知错了,且乖乖的,我便给了你府中自由,嗯?南儿,不论是真心假意,我都应你,南儿愿意吗,”
南榕当然不会愿意,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主动求饶认错,可她何错之有,为何要向他求饶,她的身已被他掣肘,可她的灵魂绝不会向他屈服。
到了今日,向他认错,便是对他屈服,认可他施加于她的一切,更是在否决自己践踏自己!
既不能逃离他的掌心,那便叫他也常常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是何等滋味吧。
*
她能想到之事,温景州自更了然于心,
只她既怀了身孕,为她的身子考虑,便不能再如先前那般将她困在床榻,自也要将她或会伤害自己及孩儿的隐患提前防范,
将她交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都绝不放心,最稳妥之法,便是叫她在他不在时安然沉睡。
遂自确明怀孕之日起,南榕终于可以穿上真正的衣服,也不必再受他摆弄,只白日里极少有清醒之时,自也无得机会做些什么,而但她醒来时,他必是在她身侧,作好整以暇若无其事状,温柔宠溺的看着她,
虽几日未得寸进,但南榕却并不急躁,她在他再次离开前要为她施针时忽地开口说话:“你知道吗,经脉不通会使胎儿无法吸收营养,自也不能平安长大,更有可能会因脑供血不足而胎死腹中,便是侥幸活下,也有极大可能会成为一个傻子,”
她看着他倏然深沉的脸色,若无所觉般安然闭目,殷红的唇瓣悠扬翘起:“快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