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挺俊身影便忽地停下,若非他反应敏捷,险些不敬的撞了上去。

“大人--”

“你说,昨夜听我吩咐将,那院子回归原位?”

温景州缓缓转过身,眸光晦暗的垂眸问他。

右安心中一跳,已知他昨夜吩咐时定乃酒后失言,并非真心所应,便不敢耽搁如实回道:“回大人,属下昨夜被您叫进院中,亲耳听的您下令,且您还解了姑娘不许踏足涛声院的令,并,”

他些微顿了下,接着说道:“与南姑娘承诺,待您醒来,昨夜之令,也绝不悔改,且还命令属下,若您悔改,便可抗令不遵。”

说完后,正等着或听新令,或罚办事不利时,便忽见眼前雅致蓝衫涟漪波动,向前行去,直待他沐浴出来,穿戴整齐,右安才忐忑的随在他身后,谨慎问询:“大人,那院子,您--”

温景州径自往寝院走去,边随口问道:“地挖了吗,”

“回大人,您只令将那处回归原位,并未吩咐掘地,遂地面并无掘动。”

“嗯,下去吧。”

“那?--是。”

床上的女子还是他走前的样子,便连姿势都不曾变换一分,如此乖巧,如斯可人。

温景州侧身坐在床边深深凝望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着不假掩饰的欣赏与愉悦。

他的南儿果然不曾叫他失望,便是身临绝境,她亦不自暴自弃萎靡不振,她真真假假的让他放松警惕,游刃有余的操控喜怒诱他甘愿入瓮,又看准时机以她的世界不知真假的优越而高高在上来俯视他,压制他,攻乱他的心房,而后再示敌以弱令他被酒意所俘。

他自然知道她昨夜是故意灌醉他,也更知她的最终目的为何,甚至在猜到她的用意时,他不仅未觉不悦,反而心生喜意,

只唯一令他不解的便唯有那为“他”亲口所说的吩咐,她使了何计,

纵他昨夜醉酒,即便依右安所说,“他”当时的口吻除了带着醉意与平日并无异样,即便当时他确实还听到了对话,他亦能肯定他绝不可能下出那样的命令。

温景州腹中空空,胃中不适,头中亦时刻伴随尖锐刺痛,但这都不影响他此刻勃然的兴致,修长的手指抚着枕间安睡的女子软颊,缓缓倾下身在她安然闭着的眼帘上印下亲吻,

而后顺其向下,寻至散发着清香与淡淡酒香的唇边厮磨绵吻,直至身觉异样,血液灼烫,才留恋不舍的松开,浓黑的眸抬起,深深摄住她闭着的眸,唇角勾起,轻轻呢喃:“既南儿亦留有后手,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

或许是因了饮酒的缘故,这一觉,南榕睡得格外的沉长,待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鸟语花香。

她起身时注意到自己已回到床上,且只着寝衣,身边无人,便知是他所为,那他想来定也知道昨夜涛声院中之事,

他此刻不在,应是已上朝去了,那般烈的酒他喝了那么多,且还醉了酒,头痛欲裂,胃腹不适,还能起得身来上朝参政,这份心性,耐性,忍性,及自控力,实在令人心惊,也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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