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便好,温景州无视她的冷声嗤骂,悬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燃着光的晶眸,微勾了唇低笑了下,便蓦地欺身下去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辗转亲吻,
流淌着花香的寝间,静谧缱绻,只不时前后响起的闷哼与轻笑声,令屋内温度渐升,
二人分开时,她的脸上虽仍是面无表情,但白净无暇的脸颊上却如春花绽放,白花红蕊,娇艳动人,
温景州眸如浓墨,隐有克制的移开视线,抬手掖了掖她颈边被角,才暗声低语:“今日你也累了,莫要再多思多虑,好生歇息待明日我带你去温泉汤池一解疲乏。”
知道她现下心情难复,温景州也不寄望她会回应,最后静静看了她一眼,未放下床幔,便起身离开。
当房间里终于只有自己后,南榕缓缓坐起身,她无意识环顾了眼屋内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没有人守着,也没有燃香,安安静静的,珠窗外也一片黑漆漆,仿佛一瞬间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些郁怒却无能后消极负面的情绪却好似受到鼓舞一般叫嚣着要咆哮而来,
南榕蓦地呼吸一滞,忙用力摇了下头将之镇压下去,待深深吸气时感觉到口腔内,鼻息间,似仍留有那股清冽气息盘旋时,她唰地掀被而起,连脚踏下放的崭新珠鞋都未穿,便赤着脚径自来到桌边提起茶壶灌入口中清漱摩擦,连愈合的伤口被重新撕开她也不觉得痛
直待不属于她的气息彻底不见后,她才蓦然的软下双肩,而垂眸时无意瞥见清秀白皙的双脚时,刚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施为的一幕猝然浮现眼前,
南榕猛地闭上眼仰起头深深吸气,清新干净的空气争先恐后的自鼻息涌入流转全身,也令她混杂的思绪渐渐平复。
时下已是秋后,夜间寒凉,而寝衣单薄并无防寒之效,在身体不自禁紧绷了下时,南榕不再枯立原地,她转过身步伐平稳的来到衣柜前随手取了套衣裙穿上,而后重新回到桌边坐下,眼眸沉静的看着虚空沉下心来思索眼下困境要如何应对。
事已至此,再纠结于已经发生的事毫无意义,她若要行走于世,户籍与路引都是必备之物,之前是秋恬恬好心将她为自己准备的身份送与她,可惜现在都已成了废纸,只不知他会不会由此而查到她的身上,
但不论是避免她受到牵连,还是为谨慎起见,她都不能再让她牵扯进来,
而现下,莫说行走世间,恐怕连这座深大的府邸她想要逃出去都难如登天。便是他不禁着她出门,身边明里暗中也定然有人紧紧跟随,而即便侥幸能甩开他们,可这座上都城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之内,甚至他一声令下,周遭城镇,乃至于全国都能成她去之不得,逃之不得的牢笼。
如是一想,只觉再没有任何一刻,比现下令她更深觉权之一字的可怕。
南榕长长一叹,复又重新打起精神,暂时看来她想要故技重施是没有机会与成功的可能性的。而现下无论她有何打算都非是朝夕能成之事,占据主导之人的也不是她,她所能做的只有静下心来调整心态,蛰伏待机。
而至始至终她都从未想过既已身陷困境,何不如就此屈服的事,因只有拥有过自由的人,才会更知道自由的宝贵,而这样东西,是哪怕荣华富贵,地位再高,都无法取代的。
?
第49章 [v]
虽昨日身心俱疲且睡时已过半夜,但南榕仍是天蒙亮时便睁开了眼,眼内酸涩,脑中沉重,却已无丝毫睡意。
起身欲下床时,刚掀开床幔却蓦地被屏风处正在下人的服侍下穿衣的男子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