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山的路,这个季陆也没有往我这边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去哪呢?

跟了一早上,除了看他放了个纸船之外,什么都没发现。我看了一眼时间,心里一惊,匆匆的跑回去上课。

小溪旁及腰的杂草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微微晃动摩擦,转瞬静止……

那天晚上,我再一次做了那个梦。

梦中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骑在我身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张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骨锁七阴。”

梦醒之后,我懊恼的搓着头发,揉的满头静电。这件事村里不再有人提起,一切平静的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村长的态度,校长的态度,所有的态度,让我心里却始终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透不过来气。

我想不通,又不知道该和谁说。在这个阴森闭塞的村庄里,没人和我说话,更没人听我说话。

我掏出包里的马克笔,走到挂历旁边又划掉了一天。余光扫到旁边挂着的裂纹镜子,我一下愣在原地。

在我左肩位置,赫然出现了七颗排列有序的朱砂痣,颜色猩红的盘在我的锁骨上。我震惊的用手搓了两下,发现它确确实实是长在了我的肉里。

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床上,手里摸着肩膀发呆。这痣的排列顺序奇特,颜色猩红,我可以肯定这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可是出现的这么突然,到底……

骨锁七阴?

我突然想起了这四个字,难道和我那个梦有关系?

我有种莫名的不安,赶紧掏出手机给远在东北的二姑姥打了个电话。

二姑姥今年快六十了,村里谁要是得了个邪病都找她去说道说道,不出半天什么毛病准好。以前我还觉得她神神叨叨的,现在想起来感觉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我把之前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下,她说我这事比较麻烦,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找个世外高人看看。一听地方还真巧,就在贵州省内。但是离我这里有点远,压根就不在一个市。

我手里举着二姑姥给我的地址,在这村里转了一上午,总算找到了她说的那个道观。

抬头一看,大门口贴着两副对联。

上联——上下左右路路来财

下联——东西南北八方进宝

横批——越多越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急吼吼的喊声,我闻着声音走过去。探头一看里面坐着个男人,穿着大背心花裤衩,一手端着茶缸一手抠着脚,颇有兴致的看着足球比赛,还是国足……

“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慎虚的道长吗?”说出来这名字我才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慎虚……这名谁取的?

“我慎虚,施主何事。”他头都没回的说。

“消灾。”

“光消灾?”

“破财消灾。”

听我这么说他总算动了动,放下茶碗搓了搓手直接走向里屋“施主里面请。”

我掀开门帘,只见慎虚披好了道袍,手里捏着一串珠子端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指了一下面前的位置“施主请坐。”他身后歪歪扭扭的插着两捆香,衬得他整个人腾云驾雾的。

我坐定之后,慎虚睁眼看向我我的一瞬间,突然神色大变。

我心里猜到不好,手里紧张的抓着背包带问道“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从哪里来。

“我是大学生,来这支教的,现在工作的学校在附近锁钥镇的一个苗寨里。”我一字一句说的端正,生怕有什么表述不明的地方。

他听到我说的地名之后,脸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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