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在一旁榻上小憩一阵,醒来时宫女们说已经到了晚膳时辰。小容做足了尝尝宫廷菜肴的准备,却被告知要与人一同进餐,所以要等等。

捂着发空的肚皮,小容露出不解的表情,如同一只迷路的懒猫。

宫女姐姐扑哧一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华灯初上。

小容是被叫醒的。

软软的熏香绕在身边,戳也戳不去。小容打个哈欠推开薄被,揉了揉惺忪睡眼,想看看是谁叫醒了自己。

殿内静谧无声,有谁俯身在榻边,仔仔细细瞧着自己。

她下意识昂起头,怔怔地打量来人。

修长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扬,宛如一块未琢之玉,剔透温润。

“醒了?”他微笑着问道。他身后两个内宦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小容彻底结巴起来,“你……许自闲……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女们陆陆续续将菜布好,宫灯柔和,两人在承香殿内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许自闲摒退所有人,示意要上来斟酒的宫女也退下,而后拎起酒壶,给小容满了小半杯。

容轻朝此刻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许自闲的衣着上。

她又不傻,自然猜得出是什么等级。

小容忽然有点悲伤的文艺感,就像等级还没练上去,就被硬逼着下了高等级副本。

“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桃花酿,我特地命人快马运来,快尝尝看?”许自闲一边说着,筷子也没闲下来,夹了些菜放到小容碗里,“我听说你在靖南王那儿特别喜欢这些菜,也让御厨做了两道,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小容勉为其难刚要说话,忽然觉得脚上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蹭,低头一看,顿时惊奇地叫了起来:“弄梅?!”

那只被许二小姐摧残的花猫正乖乖地蹭她的脚,还往她下裙上蹭。小容满心欢喜地将它拎起抱在怀里,摸摸它的头。

弄梅很乖巧地叫了两声,小容喂它两块鱼,发觉它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便问许自闲道:“许之若后来没再欺负它吧?”

“我身份明了后,许家上上下下都不敢再对我怎样,它日夜不离跟在我身边,自然无恙。”许自闲笑着点头,对弄梅勾勾指头,弄梅立刻窜出小容怀里,扑向许自闲。

小容放下筷子,弱弱地出声:“你……到底是……”

“我是先帝唯一的皇子,母亲得洛南王搭救,南逃至天抚郡许家,成了许郡守有名无实的妾室。”许自闲轻描淡写地将身世一笔带过,“我问了老宫人酿桃花酿的法子,说是要酿出那种味道,须用上宫内那几株老桃花的花瓣。以后你若喜欢,我……”

“等等。”小容仓皇打断,紧张万分地盯着他。

能晚点挑明的话,那就晚一点吧,哪怕就晚几天也好……许自闲今天的来意,真是太明显了。

“这儿住得怎样?人手若少了,我改日再让人调些过来。”

哪还敢嫌少啊,越少越好啊。小容连忙打哈哈:“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就是能让我回府去住就更好了……”

许自闲忽然沉默下来,小容满身冷汗地想,该不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吧?

“你十几年来辛辛苦苦护着玉玺,我还未好好谢你。你这么说,倒显得我招待不周了。”许自闲平静地放下筷子。

她要是跟许自闲说现在的玉玺只剩下一根簪子那么点,估计他会抓狂……

两人在饭桌上就这样僵持着,小容心急如焚思索再三,讷讷道:“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父侯和大哥了,想回去看看他们……”

“你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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