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着,要是他再不快些动手,那悔恨终生这个词就会向他招手。

“听闻靖北三郡风光旖旎,四季如春,本王甚为神往。”

来了!

白清潇眼神一亮,心里满满的都是报复的快感。

“王爷的意思是……”

“风水绝佳之地,自是出佳人的好地方。”舒长昼重重地放下酒杯,“若本王没记错,前朝敬敏皇后便是出自上京。”

“王爷好记性。”白清潇不轻不重地夸了他一句。

前朝敬敏皇后正是出身他们上京白氏,白氏得封王畿附近,也正是由于这位皇后隆宠不衰。可惜敬敏皇后命薄,二十九岁便因病薨逝于帝都长阳宫。前朝景帝长日喟叹伤怀,大兴土木,为皇后在上京郊外建了一座长阳行宫。

帝京花色空复盛,长阳宫内秋雨薄。

景帝无心政事,直接传位于太子,然后带着昔日长阳宫的宫人们住进了长阳行宫,整日对着殿廊下垂着的银铃叹息,四十余岁崩于长阳行宫。

“王爷若是想来靖北三郡吊前朝古迹,本世子定奉陪到底。”

舒长昼一怔,恨恨地捏紧了杯子。

聪明如他白清潇,怎么领会不了他的真实意思?!

两人诡异地沉默着,直至小白一声高兴的叫唤响起。未待舒长昼起身,白清潇已先一步闪到了屏风边。

“小凝,你可醒了?”

“呜……头疼……”

小容低懒而苦恼的声音自里面传来,白清潇听罢,温柔一笑:“你先撑着,出来吃些东西吧。”

“……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小容打着哈欠,十分不雅地出现在二人面前。小白趴在她臂弯里,兴致勃勃地打量外面的两人。

小容披了件长袖褙子,松松垮垮地着了一身襦裙。舒长昼见了,十分不悦:“回去穿好衣服。”

才不理你!小容忿忿地哼了一声,接过白清潇递来的筷子坐下,筷子刚伸到一盘菜前,另一双筷子忽然出现,先她一步夹走了她要吃的菜。

小容很生气:“舒王爷,你至于这么小气么?!”

“你是想继续欠着本王的银子?”舒长昼也没好气。

“欠银子?”

白清潇似乎不知这事,十分好奇地凑了过来。小容见了他像见了救星,毫无形象地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痛哭流涕:“白公子,你知不知道,舒长昼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算计我,说我欠他一千三百五十六两银子……呜呜……”

此话一出,舒长昼立时大惊,转眼便见白清潇变了脸色,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吃饱了撑的,说这事干嘛?!

“王爷?”

白清潇面有不善,舒长昼立时讪讪。

“误会,纯属误会。”

小容听罢,“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你血口喷人!你还逼我签了五年卖身契!”

白清潇的脸色黑得更加厉害,唇边缓缓溢出一丝冷笑。

舒长昼,你小子委实活得腻歪了!

“我道小凝为何半夜跑出来呢,原来是为这事。”白清潇冷冷道,“不知小妹还欠靖南王多少银两,可否一次算个明白?”

舒长昼无心吃饭,叹了口气,撑住额头。

小凝?

听出对自己的称呼有点不对,小容怔了一下,忽然起身,“呼啦”一下扯住白清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清潇漂亮的凤眼眨了眨:“小凝。”

小容双唇哆嗦起来:“你你……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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