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是什么?”小容闷闷地夹着菜,“他们肯定认错人了……”
“在我府上待一段时间,等到去帝都朝觐之时,我便带你去见你的家人。”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容轻朝放下筷子,怔怔地看着他。舒长昼看着她的表情,觉得甚是有趣地又啜了一口酒。
容轻朝心里炸了锅,不过她仔细瞅了舒长昼一会儿,觉得他一时半会不会说太多,便换了个话题:“那老道长到底是不是你师父?”
“他确是我师父,”许是因喝酒的关系,舒长昼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片淡淡的晕红,动作也随着慵懒了几分,“我只有郄修篁一个师兄。道长与我父王和洛南王都是旧识,所以父王就安心地把我塞去当了他徒儿。”
“哦。”小容应了一声。
没什么好聊了,两人便继续吃东西。小容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却见他变戏法一般又拎了几壶酒出来,没多久就喝得醉眼朦胧。
“舒长昼,我们来斗酒吧。”小容很豪迈地捋起袖子,“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一百两银子!”
“噗——”舒长昼一惊,连忙撇头,一口酒尽数吐了出来。他略带惊讶地看着小容:“一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容染了几分醉意,“我可不一定会输,如果你输了,你要怎样?”
“我输了?”小容状似深思地撑着下巴,忽而击掌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亲你一下!”
舒长昼很理所当然地把第二口酒也喷了出来,眼神微微一亮。
“那好,你可别反悔。”舒长昼很罕见地直起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一晃,“你要怎么斗?”
容轻朝再次露出流氓本性:“比谁的头发长。”
凑到唇边的酒盏戛然停住,舒长昼悻悻地看了看酒:“还好没喝这一口,否则又糟蹋了,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便是我王府里也没几坛。”
“竹叶青?啧啧,果然是小气王爷。”小容洋洋自得,连忙伸手过去给自己斟了一盏,笑道:“改天别人把桃花酿送来,我就请你喝,够意思吧?”
桃花酿?
听到这个词,舒长昼停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浑然不觉地喝酒的小容,突然拿起酒盏猛灌一口。清新的酒香溢了满口,却隐约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希望是他多心了。
“容姑娘,你方才不是说,要比谁的头发长么?”
他忽然这么来一句,小容失笑:“你还真想……”不过转念一想,这时候的男子都是蓄发,她不一定比得过,便讪讪地看了看他的束发玉冠,低声问道:“喂喂,你的头发到底多长?”
舒长昼笑得分外邪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预感到大事不妙,容轻朝张口结舌:“我我……我什么都没说过啊……”声音却是愈发的弱。
“你分明说了,要是我赢了,你就勉为其难地亲我一下。”
小容立即正色:“你是色狼!”
“不比怎么知道?”舒长昼毫不退让。
“你欺负我!”小容佯作愤怒。
“是你欺负我。”舒长昼的语气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敢不比?”
背上寒毛倒竖,小容打落牙齿和血吞,悲愤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嗯,你乖乖看着,不许乱跑。”
话音刚落,一只手忽然抓住她手腕。小容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