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低头间瞥见面前有一杯斟好的酒,连忙端起喝了一口。酒的味道不重,清清凉凉,带了微的桃花香。她甚是好奇,又再抿了一口,香味渐渐溢满唇齿。

青衣男子料不到她直接端起喝了,一时怔住。小容觉得这酒甚是合胃口,便问道:“这酒真香,是府里酿的么?”

他回过神,无谓地笑笑:“姑娘喜欢,在下便送几坛去道观,道长也甚是喜欢这酒。”

小容瞪眼:“你怎么知道我跟道长认识?”

青衣男子无言,搁了酒盏,抚额道:“今日这场法事,便是表兄请道长为我母亲做的。”

“……令堂?”容轻朝低头看看这酒,试探地问道:“难道酒亦是令堂酿的?”

“不错,”他颔首应道,“此酒名唤桃花酿,每一坛都是母亲亲手酿的。可惜母亲前些日子去了,今后……便再无人会酿这酒,即便会,也没这味道。”

刚刚咽下的醇香此时仿佛都化为苦涩,小容看着清澈的酒液,仿佛看着一盏发腻的猪油。

她喝了一点,他就少了一点。

青衣男子仿佛看穿她心事,便平和地道:“姑娘,在下既拿出这酒,便不在乎多与少,姑娘又何必多想?”

“对啊,是我多想了……”她艰涩地开口。

两人一时无言,半晌,青衣男子才悠悠道:“姑娘不好奇我是谁么?”

“啊?”小容呆住。她一直以来的印象是他总会自报家门,而且既然被刚才那两人称作五公子,那就应该是这许府的主人之一吧。

他的眼神复杂起来,仿佛搅起了漩涡,声音亦是一丝涩然:“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亦是惊奇,姑娘为何会毫不犹豫地喝了那酒?”

语气带了些试探,小容的大脑此刻却简单起来,没多想就答了:“酒为什么不能喝?”

他却又是一怔。

“罢了罢了……”他轻笑起来,几分释然,朝小容遥遥举杯,“真是对姑娘羡慕得紧。”

容轻朝此刻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误入豪门大院的幽深宅邸,见到的不是对月独自愁的深闺小姐,而是个清瘦的翩翩少年,简直让她产生了自己性别认知有误的错觉。

“在下许自闲。”青衣男子终于报上自己姓名,一直淡然的表情有了松动,唇角勾出一分笑意,“今日幸会。”

一直不微笑的少年忽然微笑杀伤力会翻几番,小容怔了几秒,又一次口不择言:“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怔,随即会心地大笑起来。小容看见花猫在他怀中甚为安稳,便问道:“这猫是你养的?”

“不。”许自闲摇头,抬手轻轻拨开花猫结了血痂的皮毛,“养它的人性子暴躁,经常拿它出气,它一受欺负就跑到这儿来,我算是它半个大夫。”

小容想起刚才那侍女说的话,被这府里二小姐的脾气惊得一个冷颤。

“二小姐是嫡出的女儿,性子坏了些,近些日子因亲事的缘故,脾气更是不好,老夫人也拿二小姐没法子。”许自闲摇头,“也幸好你不用经常过来,否则碰上她,还真吃不住。”

小容的冷颤更加厉害。

“天色不早了,若姑娘再不回去,道长们怕要急坏。”许自闲搁下这个话题,也不问道长们为何带着她,颇让小容感动了一阵,“我送姑娘出去。”

“今日多谢了。”小容甚是感激他,顺手捏了捏花猫的爪子,“小家伙,下次再来看你。”

花猫冲她低低叫了一声,许自闲放下花猫,示意它等着,随即带她离开。

也许是走过一遍的关系,出去并没花多少时间。小容还没到园子门口,就远远地望见园子外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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