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舒白疼得直抽气,低头看了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手背手心各一排牙印,可看得出小容是发了狠心的,竟咬出了几缕血丝,两排牙印搁在他白白嫩嫩的手上,甚是显眼。
“东西交出来。”
土匪爪子就在眼前,舒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把剩下的煎饼也交了出去。小容很是得意,拿起战利品,炫耀似地大咬一口。
两人静默一会,小容动作极快,一张煎饼没一会儿便吃得只剩两口。此时夜风吹得有些冷了,小容低头看看舒白,一面吃东西一面含混不清地问道:“你还坐着干嘛?”
“看你吃东西。”舒白幽幽地答道。
小容轻飘飘地哼了一声,接着没心没肺地吃,懒得管他死活。
“二师兄!容姑娘!哎,你们……?”
云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小容头也懒得回,问道:“师兄出来干嘛?”
这师兄叫得还挺顺口。云绍一边想一边道:“小白跑进来了,我就出来看看,哎对了,刚才是谁在叫来着?二师兄?”
“被你发现了。”小容笑眯眯地点头,再一口把这个煎饼啃完,只留了一个,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二师兄在山下被非礼了,你快带他进去让师父看看。”
一听舒白被非礼了,云绍被唬得一愣一愣,大叫一声不好就拖着舒白往里奔。
小容接着笑眯眯,顺手把那个煎饼揣进怀里当明天的早餐。
不过说起来,舒白那手还真香呢。
有糖葫芦的味道。
口感还很像……很像猪蹄……白白嫩嫩的……
看来下次要多咬几口。
小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小容坐在房间里啃完煎饼,就去找小白玩。不知是不是昨晚舒白被她咬一口所以生气了,晚上小白居然没回她这儿来。
走到舒白房门口,容轻朝刚要敲门,就听里面有人在说话,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那种。小容心下一紧,连忙伏低身子,趴在墙外仔细听着。
“大师兄真的这样说?”是云绍的声音。
“他真敢来?”这个是听梓小师弟的。
“不管他会不会来,总之这事先别让她知道。”茶盏轻轻一搁,是舒白的声音,“他想让容姑娘落单——就像现在这样。”
房内静默很久,小容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起身推门进去。出乎她意料的是,房间里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那个向来深居简出的老道长。
“居然就发现我了,真不给面子。”小容斜睨他一眼。
舒白抱着小白心安理得地坐着,手上的咬痕没有消褪的迹象,“捅破了窗户纸我都没当场揭发你,我真是太给你面子了。”
小容讶然,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双手放在窗台上时不小心捅破了窗纸,不由讪讪。
小白见她来了倒是热情得很,拼命朝她伸着爪子,舒白瞪她一眼,大手往小白脑门一罩,将小白牢牢摁住。
云绍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容姑娘,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小白怎么突然没良心了。”容轻朝话外有话,不服气地看着舒白,“还有,刚才究竟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真想知道?”舒白也懒得避讳,直直望着她。
小容一怔,无意识地点头。
舒白转头看看老道长,老道长点头默许后,他才悠悠开了口:
“真是不巧,大师兄他请师父和一众师兄弟去山下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