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朝的伤并不致命,治起来却也不轻松。

要忌口要喝药要休息,小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房间里。好在有小白陪着,生活才没那么单调。

这间道观的老道长有四个得意的徒儿,其余都是打杂的路人甲。郄修篁第一舒白第二,听梓小师弟第四。她有伤在身,除了刚醒来那一面,就怎么没见过其他人。

她白天带着小白去找小舒,让他带着在道观里转悠;回道观以后有老少道士提供笑料;晚上抱着团成一团的小白睡觉,小白毛茸茸的,又很暖和,十分讨她喜欢。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舒坦,好了伤疤忘了疼,所谓饱暖思□□,容轻朝熟悉周围环境后,开始有了一些邪恶的想法。

比如把小白的毛捋过来捋过去,看着小白炸毛哈哈大笑;比如有事没事找道观里的小道士出言调戏一下,看着小道士满脸通红地跑走;比如……

当然,把舒白和小白日夜对调一下的限制级想法,被小容犹豫地抹杀掉了。

一开始小容并不知道是谁在给自己治伤,某日才从舒白嘴里确定下来,这道观的老道长竟真是一位隐世不出的神医。

既然早晚要告诉她,那当时舒白为什么拦着听梓不让他说?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就是你拼命给孩子找后门进重点学校,结果不知道孩子他爸就是重点校长的心情。

容轻朝很愤怒很无言,但小舒很坦然,悠哉游哉把小容领到自己师父面前。小容开始很愣很傻,但反应过来后就像老百姓见了解放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老道长哭诉。

比如她孤苦伶仃在山上过,要应付平日里生活琐碎,还要艰难困苦地把路边捡回来的舒白照看好,听得小舒在旁直翻白眼。

老道长可不管那么多,给了小舒劈头一番痛骂,就安慰小容去了。

小容的前世记忆虽然恢复了,但这具身体的记忆却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

听完容轻朝的陈述后,老道长很少见地摆出严肃的神情。他思考半天,只让小容平日多注意饮食,口味清淡些,情绪也要放平和,连药也没开,就让舒白把她领去吃喝玩乐。用老道长的话来说,就是情绪很重要。

还能有什么办法?小容只得接着待在道观了。

这里的温度比山里的尼姑庵高了不少,小容每晚都穿着亵衣睡觉。这会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身边窸窣响,以为是小白又闹了,便伸手去抓小白。

舒白一定没安好心,说什么把小白送来给她开心,结果变成了她一直在逗小白开心。这死猫,脾气比舒白还怪,经常晚上闹得她睡不着。

小白玩累了,一般在她枕头边睡着。小容在枕头边摸了一阵,什么也没摸着,身上反而觉得凉了,便揉揉眼,奇怪地睁眼看去。

不过这一眼,便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起被褥,满面羞愤地看着面前的人。

舒白一手抱着小白,一脸无辜地坐在她身旁,另一手还端着药碗,只是脸上有可疑的晕红。

两人僵持半天,小容才想起那句必备台词,立刻怒叫道:“你这个流氓色狼老变态死道士!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舒白很无辜地开口:“我只是把药端来而已,谁让你自己从被子里爬出来?而且谁让你……”说话的同时,舒白的眼睛还很不老实地在小容肩上溜来溜去。

其实,说实话,容姑娘身材不错。

舒道长眼睛一眯,露出很有内涵的表情。

“闭嘴!”容轻朝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枕头朝他摔去。舒白眼也不眨轻松闪过,手里药汁一滴没撒。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