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哈腰迎了上去:“齐公公您怎么来了,莫非是为了上次那个丫头……”

“那丫头在哪儿呢?”来者顾不上喘气,拽着他急问。

路海忙指指里面,小心翼翼:“在后头屋子里住着呢!怎么……陛下现在要口供?”

他留了个心眼,没敢说“我们一直当祖宗供着呢”。

也亏得他没说,因为来人下一句话就是:“口供有了没?”

路海吓了一跳,忙道:“还没问出来呢。陛下若是赶着要,咱们连夜再问一问……”

“还没问出来?!”来人一听就急了,“小路子你最近是不是黄汤灌多了?脑子废掉了?这么重要的差事……陛下亲自着人送过来的要犯,你整整两天都没问出口供来?”

路海心知这是外面出了变故了,吓得一声也不敢吭,只悄悄地向底下人使了个眼色。

来人这会儿威风也耍得差不多了,一转身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我还就不信了!带过来,我审!”

于是正在屋子里围着被子跟小太监们喝茶下棋的绕林突然就遭了殃,被人从被子里薅了起来,七手八脚往脸上抹了些灰,头发给她扯得乱七八糟,还撕开她的衣裳把一小盅血倒了进去,拎着就往外跑。

绕林快吓死了,扯开嗓子尖叫不已。

旁边跟着的小太监急得跺脚:“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喊了!嗓门这么大一听就知道是没吃过亏的,您让我们怎么向上头交代!”

“什么交代?”绕林甩开小太监站直了身子,急问。

“姑奶奶哟!”那个管事的急得够呛,“上头风向又变了!刚刚来了个凶神恶煞的,一进来就问我们要您的口供!要是让他们知道您这儿根本没受拷问,我们这一群人的命都保不住!”

“风向变了?”绕林愣了愣,忙压下心里的不安,摆摆手:“嗐,你们早说嘛!”

她飞快地把自己的头发又扯乱了些,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发现刚才小太监倒进去的血已经从里面慢慢地渗出来了,居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那就没什么破绽了。她想了一想,又踢掉了一只鞋子,然后一瘸一拐地被小太监们拖着出去了。

见了人也不抬头,眼皮耷拉得厉害,小太监一松手她就往地上瘫。

戏很足。

来人见状总算勉强满意,只皱了皱眉,然后就伸手指指旁边的木架子:“捆上去!”

路海他们不敢怠慢,三下两下就把绕林的两只手都捆在了架子上,恨不得把手腕都给她勒断了。

来人随手拿起一条鞭子掂了掂,看着绕林道:“两天都没招,嘴挺硬?”

“不不不我嘴一点都不硬……”绕林慌忙摇头。

旁边路海他们吓得都快哭了。

绕林回过神来,忙又把头耷拉了下去,“有气无力”地道:“我只是不想理会你们这些又蠢又坏的狗崽子罢了……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很好,果然是嘴硬!”太监啪地扔下了手里的鞭子,指指旁边的一块铁板:“把这个垫到她脚底下去,点火!”

绕林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她都哄得沈御离赌咒发誓不伤麻雀了,这辈子还是逃不掉烤麻雀的命运?

路海那些人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迟疑着不肯动:“齐公公,那……那可就成了炮烙了!先前安公公嘱咐过,说是陛下没准儿还要她做个什么证人,要是上刑上得太明显,不好看。”

意思就是要屈打成招,但是不能被人看出来是屈打成招。

他自认为这句话说得挺有技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齐公公听过之后大大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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