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女儿已经被老太太顺服了,为了榨没过门的嫂子点钱,这对母女是真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人性这个东西,我现在不敢想,越想心越凉,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老太太忽然又说:“对了,前两天筹备婚礼的时候,司仪不是给做了两套婚礼方案,一套是西式婚礼,穿西服婚纱什么的,还有一套方案是中国古典式婚礼,披盖头坐轿子,后来你哥选了西式那个,说那个显得阔气……”
“这我知道,怎么了?”女儿问。
“改!一会儿你就给婚庆公司打电话,临时改成中式的,不管临时换道具多困难,也得改!”
“妈,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嫂子过门蒙着盖头?可我哥还是不能不露面啊!”
老太太眼珠一转,贼贼地说:“那些都好说,接亲队伍去接新媳妇的时候,就说你哥不能过去,大不了就说中式婚礼都这样,回头新媳妇接过来,拜堂的时候一切从简,让亲戚朋友们该去喝酒喝酒,随便找个人花俩钱替你哥把堂一拜就行了……”
“这,这样不太好吧?”女儿犹豫了起来。
“你哥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对了,你表弟跟你哥长得像,一会儿就找他说说这事儿,就说你哥病了,明天让他替你哥拜堂……”
老太太一瞪眼,一脸地嚣张跋扈。
“傻孩子,你拿的包用的化妆品,哪个不是你哥赚来的钱,你哥没了,咱不多讹点以后咱吃什么喝什么?”
“妈,我,我知道了……”
“孩子,一会儿出去你别声张,咱俩找点东西把屋子里的血收拾收拾,把你哥抬到床上盖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就胡说啊……”
“哎,我知道了。”
说完话之后,胆战心惊的母女又对着侧躺在地的尸体感慨了一番,这才赶紧都匆匆下了楼。
两个人离开之后,我没着急从柜子里出来,对于刚刚听到的母女的对话,一时间还是有些消化不了。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没想到这一家人何止是刁,简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虽说刘大洋母亲的话有一部分也有道理,这么大岁数了,家里又没个男人顶着,以后怎么活?但就因为怕自己以后活的不好,就这么去害别人,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曾启华呢?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好他一会儿就上来的,可怎么直到现在了都没出现?
假设刚刚母女俩商量对策的时候曾启华破门而入,这母女俩的害人计划也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拨通了曾启华的电话,但直到等候音结束,电话都没有接通。
我只能又打,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没办法,我只能给白鸢打了过去。
白鸢很快接通了电话,没等我说话就惊问道:“张医生,你在哪儿呢?”
“我在刘大洋屋的衣柜里躲着呢。”我悄声答道,说话时一直透过虚掩的柜门窥视外面的动静,以免被人发现。
“你怎么还在屋里,我听华哥说里面出事了?”
我应了一声,说道:“确实是出事了,刘大洋被人割掉了脑袋,刚刚我想离开的,但是被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堵住了,这才只能躲在了柜子里。”
我一提及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白鸢立刻说道:“刚刚我看到她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了,看脸色不太好看,可是下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难道她们还不知道刘大洋已经被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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