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医生,你,你误会了……”
白鸢躺在床上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挣扎着说:“张医生,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呵呵,去你ma的迫不得已!”
我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真的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掐死一样。
然而,我的脑子现在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清醒的知道,自打认识了曾启华之后,我就已经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骗局之中,一直被他们在鼓掌里玩弄着……
“也许,也许你该冷静一下,张医生,华哥一会儿就会到,他会跟你解释一切的……”
白鸢的一句话,真的让我瞬间冷静了下来,就像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
我需要个解释,更想弄清楚这整个事情,所以我必须抑制住怒火,必须冷静的等着曾启华的到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松开了白鸢,一放手,她立刻从床上滚了下去,惊恐异常地靠在门口,不敢再接近我一步。
“你别怕。”
我低着头,沉沉地说:“既然已经松手了,我就不会再伤害你。”
她却说:“不,我怕,你刚刚的表情,简直比鬼还要可怕,我想……我们根本没办法逼疯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疯子,只是你一直披着心理医生的仁慈外表,把自己的性情掩盖了一样……”
我没有理她,因为无话可说。
这些天里,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变化,变得暴躁,变得多疑,胆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在李阿婆家里,明明面对面和鬼站在一起,我都已经快要觉不出害怕来了,我开始相信鬼神,也渐渐开始相信自己是个疯狂的人。
可明明我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些不科学的东西,白鸢又一次峰回路转地打破了我刚刚建筑起来的认知,让我彻底崩溃……
……
我坐在床头上,白鸢靠在门口,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默默无语地对视着,外面天已经很亮了,终于,房门外面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三长两短,白鸢一惊,赶紧打开了门,头上裹着纱布的曾启华立在门外,手里拎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正痴痴地对着房间里傻笑。
“你没事吧?”他走进来,白鸢赶紧关心地问。
曾启华摆了摆手,笑着说:“放心吧,他们不敢让我死,至少现在不敢,我已经报警了,警队的同事录口供时我告诉他们,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抢劫。”
“那那两个人呢?”白鸢又问。
“跑了,那些都是对方花钱雇来的打手,就算抓住也挖不出什么可靠消息的……”
他说着朝我走了过来,见我坐在床上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忽然又停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扔在地上的两片奶白色隐形眼镜片,又看了一眼摆得满电视柜都是的化妆品和假头套,立刻回头望向了白鸢。
“他都知道了?”
白鸢没回答,默默点了点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没等曾启华再开口,站起来猛地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怒吼着骂道:“曾启华,你他ma就是个疯子!”
没想到的是,曾启华竟然捂着伤处笑了,那笑容很诡异。
“张医生,我也是迫不得已,也许你想听听我的解释。”
“呵呵,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都已经明白了。”
我冷笑着瞪着他说:“我低估你了,你根本就没有精分症,最初你到我办公室时,你表现出来的一切心理疾病症状都只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