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仇便挥挥手道:“罢了……随口说说而已,只是不知王将王爷一人留下,是何用意?”
说着,三人一起回身看了一眼大明殿,再转过身时都稍稍愣了愣,韩奇小声道:“看来不是王爷一个人。”
迎面走来的那人,紫袍附蟒,却正是这南璃的储君,太子萧珩。
“参见太子殿下。”
“三位将军免礼。”萧珩缓缓抬手,“看来三位将军都已经知道了北疆的事。”
尧仇垂首道:“王召臣等正是为了此事。臣听闻殿下亦向王请战,不知……”
萧珩微微弯起嘴角,此般看去,俨然一位玉立楼人,翩翩公子,偏得那一双眼中满是凛凛气势,不似他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温润柔和。
“本宫确有此心,届时若父王当真允了本宫前去,还望三位将军不吝赐教,多多帮助本宫。”
三人连连躬身行礼:“臣等不敢。”
萧珩也不计较,只是轻笑了两声,挥挥手道:“父王找本宫还有事要商议,便不与三位将军多聊了,轻便。”
“是。”三人低着头,直到确认他已经走远,进了大明殿,三人这才直起身,相视一眼,虽不多言,心里却明白,这一次北疆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第二日一大早,尧仇便领着一千轻骑朝着容城而去,而其他军将亦是时刻整装待发。
陆文钦策马跟在萧珏身边,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王爷,末将……”
萧珏侧身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本王已经与父王说过了,此番出兵父王定主帅,主帅定将军,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闻言,陆文钦不由低头淡淡一笑,“王爷睿智,是末将鲁莽。”
萧珏却连连摇头,“本王正想要问你,以前你是一国大将,调兵遣将之权皆在你手,而今却要听人差遣,你心中可怨?”
陆文钦愣了一下,只思索片刻便断然摇头,“这些年来,北洵虽是安居乐业,却也是安于现状,无论是兵力还是势力都是三朝中之最弱,末将虽曾有志改变这一状况,可是毕竟凭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帅而行,文钦自认是三生有幸,能得王爷器重,事事提携。”
短短一番话,萧珏却已然明白他的心思,沉沉点头,“得将如此,乃我萧珏之幸。”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策马朝着城内而去。
宫外安宁,宫内却已是闹得炸开了锅。
鲁明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看着那两名盛装女子先后点了殿内,没多会儿便听到殿内传出女子伤痛欲绝的哭声和声声哀求,他只能连连摇头哀叹。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庆幸,多亏珏王殿下的生母宸妃已不再,否则,若是珏王每次出兵,生母都要来这么闹一回,可有得萧琏受。
“王,您……您怎么能让珝儿去上战场?”程贵妃两眼通红,满脸是泪,一副楚楚可怜之模样,萧琏见了也暗暗心疼,然,行军打仗、保卫疆土乃是国之大事,岂是能容她一妇人决断?
当即,挥了挥袍袖,喝道:“来人,先把贵妃扶起来,地上凉,别弄坏了身子。”
闻声,立刻有人上前将程贵妃扶到一旁的座上坐下,还不忘给加了两个软垫子。
云皇后瞥了程贵妃一眼,继而一脸心事重重,担忧道:“王,妹妹所言不无道理,珩儿和珝儿与珏儿不同,珏儿自幼跟随尧老将军征战沙场,遇到任何事他自是都能应对自如,可是珩儿他们……”
“哼!”萧琏突然冷哼一声,睨了云皇后一眼道:“我南璃的男儿,不管是王公贵胄,还是走夫贩卒,都该是上了战场便能上阵杀敌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