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得了了!想想傅流年眼看就要尸骨未寒,你却在这杀人放火,矮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欢颜抬眸,见他一副打趣的样子,不由气恼道:“你说我也就罢了,怎么又提起,他来!他好歹是我师父,莫说还没死呢,便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来说他。”

要说什么话能把北堂曜炸起来,陆欢颜提起傅流年维护扒拉的语气算是头一号,当下就有些急,攥着小手也用上了力气,绷着脸道:“好啊,自然是轮不到我来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陆欢颜手上吃痛,用力抽了出来,皱眉看他:“你这么用力干什么!”

北堂曜哼了一声,起身道:“你这么晚过来,如果就是为了提醒我傅流年对你的重要性,那么好,我知道了。现在要是没什么事,我也要睡觉去了。”

陆欢颜愣愣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一时有些回不了神。这是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这人发什么神经!

傅流年,难道她说错了吗?她的师父怎么能被他那样子随便乱说!

可是,他就这么抛下自己走了,他怎么那么狠心,丢下自己一个人。

还有傅流年,他要死了吗?他也要丢下自己了。

忽然,前世的那些不堪记忆一下子涌进脑海,众叛亲离的感受那么清晰逼真地回来了。

园子里静悄悄地,白鹿吃过草,这会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她一个人静静孤单地站着,望着黑漆漆地天空,一时间思绪翻腾,想到自己活过的几辈子,顿感无限凄凉,一时间悲从中来。

北堂曜虽然是挺生气,可还是不忍心就那么扔下陆欢颜一个人,也不过走了两步便转身回去。

结果就瞧见,夜色中,陆欢颜一个人立在溪水旁,仰头望天,泪流满面……

北堂曜快步上前,抬手覆上陆欢颜的脸颊,感受着手掌心里传来的温热湿润,眸光波动,终于是轻轻叹气,道:“你啊,可叫我怎么是好!”

陆欢颜见他过来,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抓着他的手哭出了声。

北堂曜将人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絮絮叨叨地道:“阿颜,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阿颜,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哭了好不好?”

陆欢颜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了进京之后面对任何问题都不能哭的。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简直难以应付,甚至连招架都难。

心真累,真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放手。陆欢颜越哭,越是难过,越是难过,就越是止不住地流泪。

北堂曜一开始还慢慢地哄人,后来却是手足无措起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他不信,今天可算是信了。

怀里的人那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冒,一边哭还一边攥着他的衣襟抹鼻涕。

北堂曜撇撇嘴,算啦,媳妇被自己气的,衣服就不要了吧。

过了好一会,陆欢颜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笑,怎么就这么容易激动。

北堂曜紧张地盯着她看,小声道:“好些了吗?”

陆欢颜没有看他,垂着头闷闷地道:“你不是走了吗?”

北堂曜抿嘴:“你还没走,我怎么舍得走呢。”

陆欢颜哼了一声,扭身走到小溪边,一下一下的踢着水面。

北堂曜暗暗叹气,追过来拉起小手,轻笑道:“都是我不好,阿颜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陆欢颜扭过头看他一眼,咬了咬唇,才道:“我刚才不是气你。”

北堂曜笑笑:“我知道,阿颜大人有大量,才不会随便跟我这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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